她再次跟阮北说:“二哥,我之前就跟你讲过了的,程松和周晓穗不一样,我和你也不一样。”
阮北找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正要以自己为前车之鉴劝服妹妹时,程松过来了。
人高腿长的男人穿得很单薄,但并未靠佝腰缩背来取暖,反而肩背笔直,身形瘦削却坚毅,就似一棵松柏,即使被凛冽的寒风捶打,也绝不会低头。
阮甜甜见到程松就见色忘兄了,胡乱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二哥后,装模作样的问:“程松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不等程松回答,阮甜甜又问:“是来给我情书的吗?”
亏得知晓那情书是帮阮北给写的,不然程松又会忍不住误会阮甜甜迫不及待的想收到自己写的情书了。
程松干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面对阮甜甜时的不自在,而往阮甜甜手里塞了一只精致小巧的布袋。
巴掌大的布袋上了个牛头,其绣法阮甜甜从未见过,但她能看出来手艺是真的好,这么小的布袋拿出去卖估计都会有人愿意出个大几块钱。
阮甜甜掂了掂,这还挺重的,她猜也许是银子。虽心里有一定猜测了,但她故作不知的问:“程松同志,这是谢礼吗?”
程松留恋的看了一眼阮甜甜手里的布袋,说:“对,这就是谢礼……希望能弥补你的损失。”
被下放到穷乡僻壤,程松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从小带到大的长生锁。
长生锁是纯金打造的,上头还雕刻着一头牛,那是程松的所属生肖。
这份谢礼,别说阮甜甜只损失了三十块了,就算损失三万,这份谢礼也是能弥补阮甜甜的损失的。
阮甜甜拆开巴掌大的布袋一看,便知其价值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她当然不能拿,拿了岂不是就让程松还够人情了?
阮甜甜将长生锁塞回布袋里后,塞回给了程松,并说:“这东西可弥补不了我的损失,得换一个。”
程松脸色微变,解释道:“这是金——”
话还没讲完呢,就被阮甜甜捂住了嘴。
阮甜甜个子没那么高,要捂程松的嘴,必须得垫脚。垫脚时,她重心不稳,必须得扶靠着程松才能站稳。
两个人因此特别近,近到呼吸交缠。
阮甜甜的掌心贴着他的嘴唇,掌心明明冷得厉害,程松却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着,热得厉害。
他应该推开阮甜甜,应该离阮甜甜远点儿,这样才能勉强保持住体面。
理智是这么考虑的,但心不这么想,所以他迟迟不动,任由阮甜甜贴捂着自己的嘴唇。
他自以为沉着淡漠的说:“我只有这个,你收下,以后我再给你更好的……弥补你。”
边说,边将装了长生锁的布袋强塞给了阮甜甜。
因被捂着嘴,他的声音低闷,但他凛冽的眼神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饶是阮甜甜都给镇住了,没能及时拒绝长生锁。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时机。因为程禹匆匆赶来,破坏了程松和阮甜甜之间逐渐暧昧的氛围,他将程松扯到一边,低声呵斥:“松哥儿,我确实是让你来谢阮甜甜的,但不是让你拿自个谢她!”
边说,程禹边瞄看不远处的阮甜甜。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啊!他竟看见程松的长生锁在阮甜甜手里!
程禹一惊,问:“我不是给了你一块玉吗?让你用玉道谢,那玉不便宜,还她的恩情绰绰有余了。你怎么还将你的长生锁给她了?你忘了,那是你妈让你给你未来媳妇儿的!”
程松反驳道:“她救了爷爷的命,长生锁给她也不了这恩情。”
程禹哽了一下,他没法否认侄子的话。若非阮甜甜当机立断的借拖拉机把老爷子送到县医院,老爷子一直拖下去,可能真的会死于肺炎。
他叹了口气,说:“那也不用把长生锁给她啊,松哥儿,你自个说,你有没有私心。”
程松还未作答,小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