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黑乎乎的蚂蝗直接掉落回了水中。
但远山秋梦的失血和恐慌,对她那原本就不怎么好的体质来说,真是雪上加霜。她整个身体就那么倒了下来。
木下反应很快,立刻用肩膀接住了她的身子。
“水里有蚂蝗,你们都小心点。”田岸上的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木下大人如此喊道。
他们还没做出回答,木下藤吉郎就将巫女一把抱到了马路边。
他坐在了石头上,把她放在怀里,眼睛却盯着她腿腕那里流血不止的伤口……他从巫女卷起的巫女服一角撕下了一块布。
木下用那块还算干净的布,按压捂住了远山腿上那被蚂蝗咬破的地方,为她止血。
然而没过多久,他要将少女从怀里挪开放置马背上时,却发现刚才自己的膝盖上被染红了一片……那是她坐过的位置。
木下藤吉郎又是一慌,难不成她还有其他伤?他看着那一大片的血色,赶紧看了一眼她的身后。
巫女服的下半身,也就是她臀部那里都是血。
这一眼,矮个子的粗糙男人突然细心了起来……他想起了女子的葵水。
男人下一秒,丝毫没有犹豫就重新将她抱起,放弃了使用马的打算。他不管那些血会染到他的身上,快步往城里走。
所以当侍女阿云接过巫女大人后,一眼便看到了木下大人衣服上的血。
“唉巫女大人受伤了?!”阿云吓得脸都白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她连续问了起来。
但是木下藤吉郎完全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说让侍女照顾好巫女大人,然后他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即便他的行动迅速,也还是惊动了不少人。巫女大人受重伤了,木下藤吉郎满身血……这种半真半假夸大其词的内容迅速在一夜城里传开了。
织田信长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报告。
“怎么回事?”信长眉头紧皱,直奔似水阁。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迷迷糊糊的少女缩成一团的样子。
远山秋梦昏迷之中也阻止了侍女试图脱她衣服的动作。
“主公。”阿云同是女子却没能立刻明白巫女的情况。
织田信长上前,说道:“你先出去。”
阿云只是犹豫了一下,马上就老老实实的后退,然后替他们关上了那间房门。
他们那里只有他们二人时,他的眼睛瞥见了一旁放置的干净衣裳,然后把她翻了个身……即便她在无意识中抗拒他人拉扯她的衣裳,信长还是以绝对的体力优势掀开了她的巫女服下摆。
“……”只是他和木下藤吉郎一样,在看到白色的亵裤上的红色时,就迅速明白了她并非受伤。
虽然他们是大男人粗汉子,但已经三十岁左右的两人身边不乏女人,多多少少都见识过这些了。
织田信长这下子明白为何猴子身上沾了血。
他重新将她的下衣摆放了下来,然后拉过被子替她盖好。
“不要动她。”他觉得她一定不想让别人替她换衣裳。
“她醒了立刻通知我。”信长又嘱咐了一句侍女说。
而远山秋梦穿着脏了的衣服睡到傍晚才醒。她的被褥都被染了色。
“木下殿下?连信长大人也?”可能是因为上午秧田又沾了冷水,巫女的的肚子很疼。她的脸色苍白,嘴里却更加在意生理期来到时,被那两个人看到了。
少女的难为情无法用一句话两句话说明。
因此,好几天远山都留在了房间里,死不出门,就算是走廊里,她也拒绝。对于织田信长或者木下藤吉郎的来访,她也是蒙头躺在被窝里装作睡了,一言不发。
破天荒的,这两个男人非常尊重她的意志,之后真的没有再来过。至少没有再进她的房间。
而远山这一躺就是一周。当她再次产生从屋里出来的想法时,是因为她从送午餐进来的阿云那里听说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