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盛瑾一听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还不等她开口,太子妃就气得发抖,指着盛瑾问:“你说,我几时搓磨过你?我给你妹妹指婚是好意,你背后还同旁人诋毁我不成?”
盛瑾来不及解释,盛尧便忍不下去了,直接道:“此事与我姐姐无关,是我自己不同意这桩婚事,还请太子妃收回成命。”
话音刚落,盛瑾便喝道:“住口!”
王氏眉开眼笑,“好孩子,你这脾气我喜欢。”
太子妃在对家面前被一个姑娘家冷脸拒绝,就差没气得撅过去。
……
许馥春摸着下巴细细分析道:“阿尧你还是冲动了。”
盛尧愤愤捶桌:“她不分青红皂白骂我姐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现在还打我的主意,这是我自己的婚事,我还做不了主吗?!”
清殊见她眼圈通红,心中不忍,便抱着她的脑袋拍了拍,温声道:“不是怪你,我们知道你是为姐姐抱不平。可盛瑾姐姐何其聪明,她才不是吃哑巴亏的人。她不开口拒绝,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在那会子只有你们四个人在,不至于让太子妃在众人面前丢脸。你想想,她是将来要当一国之母的人,你这般下她的面子,她心里要记恨你,等日后自然有很多方式报复回来。再则你姐姐不愿正面回应,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清殊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宫里的可不是善男信女,你不愿嫁给三皇孙,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姐姐,甚至盛家的主意?在你姐姐刚生下孩子的关口,天大的好事你说推就推了,是不是盛家对于扶持你姐夫还留有余地,不愿捆绑在一块儿?侧妃突然开口帮你姐姐,太子妃心比针尖细,怎么不多想?”
“种种缘由加在一起,才是你姐姐不想正面推脱的原因。”清殊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事儿可别传到宫里,更希望你姐夫是个明白人,别真因此生嫌隙。”
盛尧愣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趴在桌上,眼泪打湿了衣服。
“是我闯祸了。”
“好了,皇家的弯弯绕绕,可怕得很,倒不能全怪你。但你要知错就改,一会儿去给盛瑾姐姐赔礼道歉。”清殊摸了摸她的头。
许馥春一边安慰盛尧,一边古怪地看着清殊道:“我怎么瞧着你进宫学了不少本事。”
清殊挑眉:“你殊姐本就头脑灵光,只是平时不大拿出来用。”-
陪着盛尧等到盛瑾回来,清殊二人便知趣离开,不打扰姐妹相处。
宴席结束,众人各回各家,所有车架都在宫门外等候。
尚在等自家马车,就见有个眼熟的人走到面前。
“要不要坐我的车?”
项连青摆出一贯的派头,冷言冷语。
不远处,有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被众星拱月地围着,看着这边问:“你在同谁家姑娘说话?”
项连青回身颔首,恭敬道:“回母妃,是我同窗。”
妇人似笑非笑,又打量着清殊,意味不明,“我问,是谁家的姑娘。”
项连青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会儿。
清殊干脆答道:“回娘娘,我是曲家女,闺名清殊。”
妇人露出一个笑,“你怎么认得我?”
清殊淡淡道:“娘娘坐着东宫车架,通身富贵,不是太子妃娘娘,便是侧妃娘娘。”
侧妃王氏笑意越发浓,目光在清殊身上扫视一圈,才撂下一句莫名的话,“不错,当真是个标致人儿。”
说罢她便上了车。
项连青跟着离开,临走时突然回头看了清殊一眼,眼神复杂。
清殊猜到她想说什么,却有顾虑-
回去的路上,清殊的心情一直被项连青的眼神牵动着。
她到底要说什么?-
休沐结束,清殊照常回到宫里上课,没有几个霸王相争,她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只是这几日实在舒坦过头了。
黄内监还是一贯殷勤有眼力见儿,这日送衣裳首饰时,盘子里竟摆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