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报销也行……”
段一柯:“……我是舍不得那点钱才不让你去的吗?”
“哎呦我知道我知道,”笋仔气恼地给他来开车门,“别人都是新人,除了那姓许的都没助理,那边海拔高你怕我不舒服,留在北京还能照顾小姜姐……”
段一柯下车,把门撞上。声音太大,旁边一辆乱停的电动车都报起警来。
“这不是挺清楚吗?再磨我把你开了。”
笋仔:“……来人啊段一柯耍大牌了!”
“滚回家睡觉。”
“行行行!全都你说了算!”
笋仔气势汹汹地把车开走了。
段一柯收回目光,望向家里。大概是听见楼下争吵,姜思鹭竟然趴到窗边,和他摆了摆手。
他勾了下嘴角,进楼门按电梯。
一进家门就被扑了个满怀。
他叹了口气,搂着姜思鹭肩膀往客厅走。
“不是说让你先睡吗?”
“我在改稿呢,顺便等你。”
把他拖到沙发上,她一脸重大喜讯要宣布的表情。
“今天松球姐和我说——”她拖长了音,“剧本下周就能定稿啦!”
段一柯点头。
他倒是不太在乎剧本的事,只追问:“那你睡觉能好点不?”
“这几天你在已经好多了,”姜思鹭摆摆手,“等下周剧本写完了,你也回来了,综艺也拍完了……”
她叹了口气,趴到他肩膀上。
“我就又能变回那个一睡12个小时的姜思鹭辽!”
静了片刻,她又想起了什么。
“你刚才在和笋仔吵什么啊?”
“他非要和我去可可西里。”
“哦……那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十点。”
“行李还没收欸。”
“我太累了,明天早起收拾吧。”
“我帮你收吧。”
“……那算了,一起吧。”
行李箱拖出来,上次去内蒙的东西还有不少没拿出来。姜思鹭查了查可可西里的气温,有点不放心。
“这么冷啊……”
“没事,剧组有军大衣。”
她还是放了几件厚衣服进去。
放了衣服又放药,连手电筒都放进去了。收拾到最后,她去掏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把那个“平安”卡进缝隙。
段一柯笑了笑,把箱子盖上,扣锁。
姜思鹭还蹲在他旁边,抱着膝盖,很乖。
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里,她也就回到了在上海时的样子。睡觉的时候往他怀里钻,早饭按时吃,说话的时候拖长尾音,落到他耳朵里就有点嗔。
现在就是。
一想到明天要走,段一柯就忍不住抱她。她猝不及防被揉进对方怀里,小声念叨着:“哎呀你不累呀,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累啊,”段一柯说话的样子很丧良心,“那你还蹲在那看。”
“那你要我做什么嘛……”
话至最后,又是衣服的摩擦声,和或深或浅的呼吸。纠缠间,他的声音覆至耳畔,带着疲惫和依赖。
“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来我身边。”
……
次日,青海西宁。
下了飞机又等剧组接车,段一柯到的时候,车上是几个生面孔。唯一的熟人就是卢庚,抱着自己宝贝摄像机坐在最后,见段一柯上车,连忙招手,迎他坐去后排。
他落座,声音压低。
“节目组没来人?”
“来的不多,”卢庚也低声回答,“那边海拔太高,除了选手,都是从外面找的有高原经验的人。”
“你来过?”
“二十出头的时候,过来拍纪录片。”
话音刚落,卢庚又伸手去掏衣服,拿出管口服液来。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