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松球一样,”他说,“就会写,不爱混饭局。那行,那你先走——哎算了我和你一起下楼,我也出去透口气。”
姜思鹭:“我还以为您是铁人呢。”
顾冲:“帮你拉关系还讽刺人呢怎么。”
她笑,看了眼手机,好在段一柯已经到了。
出了乌烟瘴气的包间,空气就好了不少。等走到饭店大门外,更是夜风清凉。一辆出租车刚开走,姜思鹭抬头望去,见到了靠着车等她的段一柯。
人一身黑,车也一身黑,个子又高,低着头看手机,远处几个姑娘蠢蠢欲动。
顾冲也顺着她的目光往过看——这不是演《狮子》的那个选手?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脑海中画面回溯,最终定格在横店门口那个穿着红色朝服去追姜思鹭的年轻人身上。
“哎我操啊,”他突然开口,转向姜思鹭,“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你俩这一部两部的……挺他妈的有情趣啊????”
姜思鹭回头,有点懵:“啊?”
俩人掰扯了一会,顾冲把姜思鹭放走了。
见她过来,段一柯收了手机,给她开车门。姜思鹭坐定副驾驶,看见段一柯去了旁边。
“笋仔没来啊?”
“接你,他来干吗。”
“你开车行么?”
“姜思鹭,”段一柯发动汽车,侧头看她,很严肃,“男人不可以说不行。”
姜思鹭:……ok。
段一柯开车很行,一点都不晕,很稳。
稳得她半路就睡着了。
开到家门楼下,段一柯来叫她,叫了两声没叫醒。
凑近了闻,身上有烟味又有酒味。
都是她不喜欢的。
“上楼睡行么?”段一柯在她耳边问,“车上不舒服。”
她开始没反应,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见段一柯离她那么近,没有躲,反而去摸他那颗泪痣。
碰到他睫毛,他闭了下眼睛,又睁开。
干净纯粹的眸子。
倒显得妆容隆重的自己浮夸又虚假。
“你不要离我那么近了,我身上很难闻。”
“不难闻。”
“可他们一直在抽烟,我还喝了酒……”
“那也不难闻。”
他见姜思鹭醒过来,便往后退了两步,给她下车的空间。底座太高,她只能扶着车门往下跳。落地的瞬间没站稳,高跟鞋崴了一下。
段一柯扶住她。
关门,锁车,他把她抱起来。
“被邻居看到很尴尬吧……”
“谁这么晚出门啊。”
裙角垂在细瘦的脚腕,尖锐的鞋跟摩擦着他的外套。
他垂眸,喉结动了下。冰凉的空气吞进喉咙,再吐出来的时候,就变得灼热。
一进家门就疯了。
从门口亲到客厅,先在沙发上,又去浴室,然后进卧室。两个人头发都没干,嗅着潮湿的水汽做。
有几下实在太狠,姜思鹭指甲嵌进他肩膀,又随着身体起落滑向锁骨上那圈牙印——牙印上瞬间多了几道抓痕。
段一柯躲了下。
他在百忙之中责备她:
“你倒是换个地儿啊?”
“你换我就换,你来下面啊!”
“你想都别想。”
……
两个人又是第二天中午才醒,真是没辜负休假。
段一柯答应今天给她做饭,没耽搁太久就起床了。姜思鹭再赖了会儿床,听着手机震动,抓过。
来电显示竟然是孙炜。
她清清嗓子,接起:“喂。”
妈的。
这声一听就昨天晚上……
孙炜又在不该机灵的时候机灵了。
他干笑两声,关切道:“化鲸老师,身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