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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司祁过去看望,也被良嬷嬷拦下了。

良嬷嬷面上多有为难:“太后娘娘已经歇下了,才歇了没一会,皇上您看……”

“罢了,朕晚些时候再来。”

但不管司祁什么时候来,太后要不就是去小佛堂礼佛,要不就是歇下,总之一连许多天,他都没能进去。

若是这样还看不出太后是什么意思,司祁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当了。

但他有他的私心,太后的抗拒又不是不可调和,就只能先把立后一事暂放,也不再去仁寿殿外刷存在感了。

过完元旦,朝上诸事越发忙碌了,各个部门都想着尽快办完事,也好舒舒坦坦过个年节,还有些积攒了一年的政事,也该在年前彻底解决了,总堆着实在不好。

紧赶慢赶的,腊月二十七,各部门的政务基本解决完毕,有些要回老家祭祖的,就提前递了请假折子,经上峰审批,提前回家去了。

就连司祁都回复了两道二品大员的告假折子,过年的氛围越发浓厚,连带着他在政务上也有些懈怠。

与此同时,宫里也早早开始了春节的布置。

林姝姝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这般热闹的春节了,各宫各殿都热闹起来,火红的窗花贴在窗子上,庭院里的廊檐树枝上也挂了大又圆的红灯笼。

内务府给所有宫人都发了新衣,暗红色的夹袄,和新年的氛围正衬。

就连平日里总是针锋相对的妃嫔们都和气了许多,碰见了还能问句好,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上好看。

二□□早,林姝姝被司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揪出来,亲手在殿外贴了桃符。

腊月三十,玉玺装匣,朱笔得封。

按照规矩,从三十到初一,都用不到皇上动用朱笔,但根据往年的惯例来看,直到初七也没什么需要批阅的奏折。

朝臣得了年假,司祁也终于彻底歇下来了。

他给各宫都送了赏赐,就连宫人都得了半吊赏钱,当然贵妃得到的,是其余人远远不能比的。

值得一提的是,太后闭门半个月,总算开始见人了。

年三十于钟南殿设宴,今日宴席乃是家宴,都是宫里的主子们,没有外人,也就无需拘泥于诸多规矩了。

因公主未成亲,司敏早在两天前就住进了仁寿殿,今日自然也在场。

太后位于上位,左边是嘉毓公主,右边是皇上和贵妃,然后就是各殿妃嫔,按照位次依次坐下。

太后和皇上先后讲了话,在皇上的带领下,其余人一起给太后敬了酒,然后就上了佳肴,年夜饭和和美美,三三两两说着话。

大家多少都喝了些酒水,便是林姝姝都得了两杯果酒,趁着司祁不注意时,她又偷了对方的一盏清酒,还没来得及品尝滋味,见司祁似要看过来,她就囫囵吞下了。

太后今年注重养生,没办法熬到子时,见大家伙吃得差不多了,就先离开了,司敏提前贺皇兄新年后,也随着走了。

司祁见宫妃们多有拘谨,要不就是不断给他敬着酒,时间一长,难免有些不耐烦,索性将宴席散了,各自回宫里去守岁。

不过作为年节的恩典,他说:“今明后三日,许各宫摆牌桌,然需节制,若让朕发现有谁沉迷打牌,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大家才听了一半,当即喜上眉梢,至于后半句则是自动忽略,也不管要不要在皇上面前争宠了,赶紧叫上玩得好的小姐妹,没多久席上的人就走了大半。

司祁这时候才想起去看林姝姝,谁知这一回头不要紧,只见林姝姝两颊透红,眼中泛着水光。

林姝姝晕晕乎乎,才被人碰到,就自觉靠了过去,调子绵软悠长,带着些不甚清晰的撒娇:“梅子酒甜滋滋的……”

司祁垂眸一看,果然发现那一小壶果酒全空了,而他全程未碰,酒水去了哪儿,不言而喻。

然看着林姝姝水汪汪的眼睛,他半天说不出苛责的话来,最后只能无奈叹息一声,把人扶起来,又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