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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染上红云,皮薄的耳朵尖更是红的要滴血。

他看着一脸懵懂的少女,心里仿佛江河翻涌,原本思绪万千的脑袋瞬间空白。

良久,他缓缓道。

“如果公主愿意,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床边的烛火晃了一下,进来时门没有关紧,冷风从门缝灌进来,吹的一屋子烛火轻轻摇火,朦胧重叠的光影迷离了少女的眼睛。

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她坐在原地,缓缓转过头去,微红着脸颊,轻咬下唇。

照顾一辈子?

这算什么话呀?

浅浅正要开口再问,就听门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不似平日里那样轻佻玩味,更显沉稳,“将军,有急事。”

萧祈站起身来看向门外,不得不走。

他看着浅浅,因为紧张而攥起的拳头迟迟没有松开,对她说:“刚才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浅浅乖巧点头:“嗯,你先去忙吧。”

男人从身边离开,浅浅目送他远去,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照顾一辈子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为了她的名声娶她,还是将她当主子似的供在身边?

结果还是没问到,他对她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

浅浅抱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缓缓闭上眼睛。

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吹着寒风的夜里,摇晃的灯笼下,两个男人走向外院,脚下的身影随着灯摇晃动。

“这么着急,是公子那边出事了?”

张麟摇摇头,严肃道:“不是公子,是三皇子那边,在城北军的弟兄们发现城北军有兵马调动,有两个降临被提拔去了禁军中,昨天晚上,淑贵妃母家那边……往宁远侯府送了个姑娘。”

萧祈冷哼一声,“他们开始埋棋子了。”

张麟一整天都在外面接收消息,瞧见对手有风吹草动,便紧张起来,“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公子还在路上,再快也要上元节之后才能回京,若是在公子回京之前局势变得不可控,事情就不好办了。”

萧祈沉着冷静:“既然我答应了他,就要把此事办好。”

“将军有什么打算?”

萧祈朝他勾勾手,张麟附耳过去,听他在耳边小声吩咐,得了命令后,点点头,“将军英明,我这就派人去办。”

知道外院后,下人递过来一封书信,萧祈走进前厅,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夜风吹着乌云在天空中浮动,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如同冰冷的潭水,随着前头飘动的云影时深时浅。

快到人定,四公主府上依旧灯火通明。

卧房里,荣怜月坐在床边,痴痴的望着窗外,等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人。

外头有人影走过,荣怜月期待的站起身来去看,走进来的人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驸马,而是她的贴身女使。

女使小心翼翼地说:“驸马说今晚睡在书房,请公主先休息。”

“又睡书房……”荣怜月揉揉疲倦的眼睛,重新做回床榻上,越想越气,“他是把公主府当成客栈了吗?”

女使被四公主打发出去叫驸马回来就寝却没能叫回人来,心里怕得紧,劝和道:“公主别生气,驸马彻夜忙碌也是为了公主的前程着想。”

“我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不比他忙得多,还不照样三宫六院,时常去看望我母妃,他谢卿杭难道连与我同寝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荣怜月愤怒的甩了个枕头出去,抓狂的攥着床单,身后的锦被上绣着鸳鸯戏水,简直是无言的讽刺。

她紧皱着眉头,心中烧着愤怒,紧接着懊悔不已:“我真是笨,每次他哄我我都相信他,结果每一次他都不改,还是照样冷落我。”

曾经骄傲的四公主,在自己的府中活得却像个幽怨弃妇。

她从没想过自己婚后会是这样的生活,父皇母妃和哥哥都待她很好,人人都把她捧在掌心里头,她想当然的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