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4 / 52)

峥,他会保护你的。”

边疆风沙大,却胜过京中人心难测。

浅浅抽泣着点头,把信件贴身收起,“妧妧,谢谢你。”

“不用谢我,快些收拾东西,趁着还没人注意公主府,早些离开京城吧。”

二人互相道别后,宁妧的马车匆匆离了公主府。浅浅不敢声张此事,让心腹去收拾金银细软,等明日天一亮就离开京城。

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下午,晴妤和素雪把所有要紧的东西都装上了马车,亦不敢对车夫讲明事实,只说明日公主要出城去山上佛堂里祭拜母亲。

主仆几人紧张的等待着,晚饭桌上少了许多言语。

向前是一刀,向后也是一刀,或许离开京城去赌一把能得一个全身而退。

夜幕降临,浅浅坐在书房里,将自己带不走的书都装进箱子里封存起来,孤身一人坐在书堆里,心感落寞,抬起头看向窗外,曾坚守在那里的身影,现在会在哪里呢?

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分开那么久,音讯全无,萧祈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彻底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浅浅屈腿坐在地上收拾书本,看着屋里烧得火红的炭盆,有些怀念已经逝去的春日,虽然总是下雨,但她仍然记得男人为她摘下一朵花,别在她耳边,带着淡淡的花香味,深刻在她记忆中。

那是她卑微的人生中,少有的美好。

她认真的把每一本书都用油纸包好放进木箱里,一个时辰便清空了书架,看着略显空荡的房间,浅浅坐在地上愣了神。

与此同时,借着夜色掩盖,有驾马车停在了公主府的侧门边。

车夫下来敲门,守夜的家丁开门去看,马车上的郎君撩开门帘看过来,家丁脸色一僵,“不知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那郎君冷声道:“我要见你家公主。”

没等家丁离开去禀报,郎君便自顾自走了进来,同家丁道:“为我指路吧,莫要惊动旁人。”

浅浅收拾好书本后正打算进卧房休息,晴妤从外面跑过来,脸色不好,“公主,四驸马过来了,正在外院茶厅里坐着,说要见你。”

一听到是他,浅浅不由得紧张起来,“都这个时辰了,他怎会不请自来?”

上次在婚宴上没有应他的约,这都多久过去了,他为何还不死心?浅浅皱着眉往外院走,晴妤担忧道:“会不会是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浅浅也有些害怕,安抚晴妤道:“不要慌,他不一定是为此而来,你去叫王五带人在茶厅外守着,我去会会他。”

穿过内院的拱门来到外院,浅浅走到茶厅外,见里头烛光映照出人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门外只候着一个人,是她府里的家丁。

家丁看见七公主过来,忙解释说:“四驸马执意要进来,还说不让惊动旁人,奴才也不敢声张此事,还请公主恕罪。”

浅浅问他:“他不想惊动旁人,那还有什么人跟他一起来吗?”

家丁摇摇头,答:“只有一个车夫,现在还候在侧门外,四驸马是独自一个人进来。”

浅浅越想越觉得古怪,谢卿杭有什么话非要同她说不可,他成亲的时候要说没说成,得知她定亲又跑过来,真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直到晴妤带人过来,几个侍卫将茶厅团团围住,浅浅才放心进去,身边还带着晴妤。

走进茶厅就见身着青衣的郎君坐在茶桌旁,抬起头来看向她,脸上露出微笑,“浅浅,好久不见。”

浅浅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谢卿杭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女使,又问浅浅:“宁妧今天下午来见你了?”

闻言,浅浅心脏紧了一下,宁妧过来的时候街上没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她佯装镇定道:“她只是来跟我说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担心她跟你说了些不该说的,吓坏了你。”谢卿杭一边说着一边向她走过来,无视了拦在面前的女使,向浅浅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