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肌肤,茶水混着鲜血,滴滴答答,从他指尖滴落。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长公主刚刚觉得皇帝和夏萋萋之间的气氛有些异常,还没来得及细看,萧旸的手就流血了。
“哎呀!”长公主脸色一变。眼下皇帝刚刚登基没多久,腥风血雨也才刚刚停歇,要是传出皇帝在她府上受伤的事,还不知道引起多少流言蜚语呢。
长公主再也顾不得夏萋萋,随手甩开她的脸颊,慌忙起身,“来人!就——”
在这么慌张的时刻,她突然又想起此次桃花宴的目的,手指一点,“采采,快扶着陛下坐下,先给陛下用帕子裹一下!”
萧旸置若罔闻,手指兀自死死地攥着碎裂的茶杯,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什么。
他仍旧看着她。
那双盈盈双眸闪过惊慌。
是终于想起来了吗?终于知道愧疚了?终于知道害怕了?
“陛下,这是关将军家的女儿,关采采。采采,快扶着陛下。”长公主一叠声地吩咐去请府医过来。
萧旸牢牢地锁着那双澄澈双眸。
她却突然移开了目光,看向了旁边。
关采采?
萧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对上一张粉白羞怯的小脸。
萧旸眸中闪过杀意——
她为什么不看他?她为什么要看别人?
棺材材是什么鬼,凭什么比他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