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抬脚走出病房。
面对甚尔不算友好的举动,仁也没放在心上,无所谓地笑了笑,跟在甚尔身后走出房间,并把门牢牢地关上。
过了半晌,香织开口道,“事先我们说好的,我会保你生下宝宝,但宝宝出生后,你能活多久,就要看你自己了。”
椿笑道,“能生下惠,我就满足了”
“分娩的过程,我不会让你感觉到任何痛苦。”
“那我们开始吧,最后一次的‘治疗’。”
甚尔在附近的便利店排队买了一份关东煮,关东煮的碗里放满椿喜欢的蟹黄福袋和竹笋、魔芋丝。
他回到医院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甚尔蹙眉,揽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这里的人呢?”
护士见是帅哥,还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痞坏类型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1301床的吗?”
“对。”甚尔应道。
“你是家属吗?”护士问道。
甚尔内心焦急,耐着性子回道,“我是她丈夫。”
护士撇了撇嘴,心里惋惜,又碰到一个英年早婚的帅哥,以及感叹着她什么时候能被主任调离这个科室啊,如果一直在待孕病房工作,可能一辈子都脱不单了。
甚尔见护士内心戏十足,却迟迟不回答他的问题,追问道,“她去哪儿了?”
护士恹恹地道,“哦,她羊水破了,已经送去手术室了。”
甚尔听后一怔。
他刚离开一会儿,椿就要生了,也太凑巧了。
“之前待在病房里,额头有缝合线的孕妇去哪儿了?”他问。
“十分钟前,我看她在服务台要了一张停车券,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医院了。”护士说。
甚尔本想找虎杖香织问问是不是她动了手脚,然而虎杖香织却已经离开医院。
如果香织真的对椿做了什么,那她不论逃到哪里,他都会找她算账的。
甚尔如此想着,朝分娩手术室跑去。
这间医院,男方是可以进入手术室,陪同分娩的。
甚尔签完手术同意书,便换上无菌服进入手术室。
推开手术室的门。
当他看到椿脸色惨白躺在术椅的时候,他才有种自己即将成为父亲的真实感。
甚尔抬脚,刚往前走了几步,这种真实感愈加强烈,耳边甚至产生婴儿哭叫的幻觉。
他轻眨下眼,下一秒,医生剪断脐带,俯下身从椿的两腿间抱出一个婴儿。
随着惠的第一声啼哭,甚尔这才如梦方醒。
不是幻觉……他真得成为父亲了。
而且,他像他的名字般,在2002年,冬至的这一天降临了。
甚尔虽然很想看到孩子的长相,但此刻他更揪心椿的情况。
椿额头上布着一层薄汗,像一朵盛开过后的白色山茶花,有种即将凋零的破碎感。
她分娩过程中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但生出惠,依旧用尽她全部力气。
椿虚弱地气音道,“我想看看惠。”
“嗯。”
甚尔从医生手里接过惠。
惠的身体非常的软,仿佛稍用力就会碰碎一般。
甚尔缓缓接抱过惠,此刻,惠还没有睁开双眼,但他扫了一眼,感觉惠的长相总体更偏像他一些,虽然这并不是什么让甚尔高兴的事情……
他将惠抱到椿的面前。
惠紧闭着双眼,睫毛长得出奇,脸颊上泛着细密的绒毛。
椿澄清的眼眸里含着细碎的光,手尖轻轻地戳了戳惠圆鼓鼓的脸蛋,“好可爱呐。”
看到惠安逸的睡颜,霎那间,椿忽然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椿收回手,目光柔和地说,“惠,很高兴见到你,我和甚尔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请多担待。”
惠在襁褓里,颤动了下眼睫,水嫩的嘴唇张合发出清脆的口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