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正好砸在火药桶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震撼战场,那个炮位上的炮手被岩浆般喷发的火光抛向高空,那门大炮更是被毫不留情的掀翻,炮车轮子打着旋飞出去,好死不死落在叛军攻击序列中,一路翻滚着,蹦跳着,辗出老长一条血路,撞到谁的 上,谁就变成一团肉饼!
鳌拜看了一眼那个爆炸不断的炮位,面色阴霾,怒骂:“该死的明狗,该死的雷击炮!”
海都苦笑:“明狗的火炮太厉害了啊……一门炮能顶好几门使,打得还非常准……”
鳌拜冷笑:“那又如何?装备如此先进的火炮的天雄军还不是被我们死死的压制在宣大防线,动弹不得?让那帮尼堪给我加快脚步,压上去!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干什么?花园散步吗?”
在鳌拜的严令之下,叛军硬着头皮加快脚步。我们这么多人,明军就那么一点,集中全力进攻,应该可以一鼓而下吧?拿下了阳泉,大家都能得到赏赐吧?什么忠诚,什么家国情怀,什么是非曲直,通通都是扯淡,哪里有揣进兜里的银子来得实际……
明军的雷击炮很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他们美妙的幻想,炮弹呼啸而来,冰雹似的落在叛军中间,猛烈地爆炸,尖锐的、炙热的弹片密密麻麻的四下飞溅,撕裂挡在它们飞行路线前的一切物体,放出大股鲜血,每一发炮弹落下,密密麻麻的方阵里都会立即多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圆圈————由倒伏在地的尸体形成的圆圈!被炮弹撕扯下来的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四处乱飞,砸在周边的人的身上,断手断脚直接把人给砸倒,肠子内脏血淋淋的挂在叛军的脖子上,吓得他们亡魂直冒,啊啊尖叫,扔下武器撒腿就跑,马上就被后队的士兵一刀斩了。最后面的见势不妙想溜,蒙古骑兵纵马飞驰而来,弯刀一挥,人头打着旋飞了出去:
“后退者死!!!”
这些叛军这才意识到,现在他们是在给建奴和鞑子卖命,再像以前那样一触即溃是会被当场斩杀的!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叛军士兵发出疯狂的嗥叫声,迎着炮火加快了脚步。炮弹不断落在他们中间,溅起一蓬蓬血雨,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他们愣是没有停下脚步!
杨梦龙看得清清楚楚,不无嘲弄的说:“不错,没有一触即溃,有几分血性……可惜是在剃发留辫之后爆发出来的!”
何燧也是苦笑:“没想到他们剃发留辫之后反倒有几分血性了……弩兵准备!”
叛军已经逼近战壕和铁丝网,弓箭手出列以楯车为掩护,擎起强弓对着城垛嗖嗖疾射,后面的则将沙袋土包什么的一个劲的往战壕里扔。何燧一声令下,弩兵起立,擎起破阵弩瞄准那蝗群般翻翻滚滚的敌军,同时扣动机括!
噔噔噔噔噔噔————
绵绵不绝的金属颤音席卷战场,长不足一尺的弩箭刮风似的暴射而出,落入敌军中间,箭镞入肉之声不绝于耳。弓箭手和忙着往战壕里扔土袋的填壕手一视同仁,都在被弩箭射中的一瞬间倒地哀嚎,破阵弩的杀伤力实在太恐怖了,一旦被射中就是前胸入后胸出,不死也是重伤!叛军乱作一团,军官嘶声狂叫:“举盾!举盾!”刀盾手如梦初醒,举起盾牌形成一道盾墙,试图阻挡这可怕的箭雨。但弩箭不断飞来,钉在盾牌上,透入数寸,不断有人的手臂被穿透盾牌的弩箭给硬生生钉在盾牌上,而透过盾墙间隙射入的弩箭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将人撂倒。从城墙上可以看到,盾墙不断出现一个个缺口,不断有人惨叫着栽进战壕里,嚎叫声撕心裂肺。
轰轰轰轰!
试图破坏铁丝网前进的叛军的运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纷纷踏响了地雷,脚下腾起大团火光,踩中地雷的倒霉蛋在火光一闪间倒地哀号。他们踏中的地雷都是减少了装药型号的,踩上去不会炸死人,只会炸掉一条腿,这不,踩中地雷的叛军那条腿脚掌没了踪影,腿骨劈裂,胫部肌肉在爆炸冲击波肆虐之下变成了烂西瓜馕,令人作呕!叛军阵脚大乱,所有人都在惊呼,在尖叫,在嘶喊,或者看着那些被炸断了腿倒在地上嘶声惨叫声不似人的倒霉蛋发呆。这种地雷的最终目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