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所有倭寇都被歼灭了,一个都没跑掉。河洛新军的杀性实在太凶了,抵抗的死,逃跑的死,哪怕是跪地求饶的,也被他们一个一刺刀捅死,他们不打任何折扣的执行着军官的命令: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等杀气,别说哭爹喊娘的倭寇,就连观战的民兵也不寒而栗。
那位年轻的将领对周围的惨呼和血光四溅视若无睹,甚至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场仗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来。也是,跟大凌河血战、登莱大战、旅顺鏖战和伊洛河谷之战等一系列动辄数万、十余万人的血腥厮杀相比,这种几百号人的小场面在他眼里跟打群架差不多,更何况还是一场一边倒的群架,还没开始便已经决定胜负了,虐菜光环比太阳还要耀眼,有什么意思?也就那位勇敢的典吏能引起他的兴趣了。他随意一抬脚,咔嚓一声将一名躺在地上呻吟的倭寇的颅骨生生踩裂,就这样踏着一地尸体和污血,来到如临大敌的民兵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位指挥一群乌合之众跟倭寇血战了一夜的典吏,笑说:“打得不错,如果给你一拨稍微有经验一点的士兵,也就轮不到我来收尾了。你叫什么名字?”
典吏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向这位将军拱手为礼,不卑不亢地说:“下官阎应元,参见将军!”
年轻将领说:“我叫薛思明,薛仁贵的薛,思念的思,明白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