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建奴诡计多端?睁开眼睛看看啊,在这锦州城下,他们能使出什么诈来!祖帅,建奴轻慢之极,出城击之,定能取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祖大成厉声说:“你这家奴闭嘴,你懂什么!”
一帮大将在城墙上吵得不可开交,而守城的关宁军将士则面面相觑,跟看大戏似的。总体而言,是反战的占了绝大多数,支持出战的少之又少,说白了,大家都被后金打怕了,生怕出城追击又中埋伏,最终落得大败,折损了自家实力。再说,祖宽已经斩获六百多颗首级,后金也没能从锦州城墙上敲下一点砖屑便灰溜溜的撤了回去,有这两条在,他们完全可以依葫芦画瓢,炮制出一个场歼敌万余斩首六百级的空前大捷来,向朝廷邀功请赏,这都是现成的功劳,何必再冒险追击呢?祖大寿沉吟良久,扶起祖宽,说:“祖参将骁勇善战,不畏强敌,实乃我关宁军一员虎将。只是建奴势大,而且观其撤退乱而不散,极有可能埋伏着杀机,实不宜贸然出击。祖参将且先回去敷一敷伤口,换一副铠甲,等战机出现,我军再开城杀出,给建奴一点厉害尝尝!”
祖宽一腔热血冷了下去,喉咙里咕噜一声,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所有人都不想打这一仗,他再热血又有什么用?他惨笑一声,向祖大寿一礼,然后重重一拳击在城堞上,转身就走!
铁拳击在城堞上,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