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似的全定住了,直愣愣的看着祖宽,眼睛瞪得滚圆,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要不是这家伙身上的血腥味实在太浓,几乎成了血人,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恐怕早就有人跳起来骂他吹牛了。开玩笑,后金一个甲喇足有一千五百余精兵,如此强大的实力,在野战中击溃上万关宁军都是等闲事,关宁军必须依靠堡垒才能跟他们抗衡,你老人家居然说自己仅用一千铁骑就将他们冲垮,并且险些将他们全歼了?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
祖宽朝外面一指:“有首级为证!”
祖大寿二话不说,快步走了出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上千关宁军枪骑兵用断折的骑矛矛杆挑着一颗颗血肉模糊的、呲牙咧嘴的后金武士的头颅,排成三排,向他致敬。在这支前骑前面,从尸体上剥下来的带血的甲胄堆成了小山!
大胜,实实在在的大胜!
祖大寿看着这一切,默然良久,突然放声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代善用力咬着嘴唇,看着横七竖八僵卧一地的尸体,一缕血丝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些尸体胸部或腹部都插着一截折断的长矛,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玩意是谁的。
枪骑兵,又是明军枪骑兵干的好事!
一个甲喇对一千明军枪骑兵,两个回合的交锋,这个甲喇就被打残了!
代善蓦地昂起头,冲着天空发出一声受伤野狼一样的狂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