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碗酒,自当竭尽全力,保得边境安宁,各位放心好了!”
众人齐声称赞:“大人当真是豪气干云,有大人这句话,我等就放心了!”
一白发将军忽然说:“肃毅侯固然豪气干云,然而鞑子狡猾且坚韧,倏来忽去,而边墙如此漫长,想要处处周全,只怕不是易事!”
众缙绅不禁对这个敢当面扫卢象升面子的家伙怒目而视,人家毕竟是帝国侯爵,千里迢迢来到边关,就算人家吹牛,你也总得给人家一点面子吧?会不会做人啊?卢象升却不以为忤,笑说:“这位想必就是老曹将军吧?”
白发将军拱手亢声说:“正是老曹!”
卢象升上前一步,还了一礼,说:“将军戎马一生,战功显赫,不管是抵御建奴还是剿灭流寇都有大功于社稷,卢某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将军,实慰平生啊。”
那个一开口就扫人兴的老将军正是曹文诏。曹文诏原本也是关宁军出身,由于看不惯关宁军畏敌避战、虚报战功、贪墨粮饷等一系列肮脏行径而遭到排斥,被打发到西北这个鬼地方来吃沙子,带着一千关宁骑兵四处追杀流寇。别看这老头年纪大了,打起仗来可不是一般的猛,以一千铁骑击破十倍甚至数十倍于己的流寇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死在他手里的流寇大将数都数不过来。只是去年他和洪承畴通力合作,千辛万苦将流寇赶到了山西与河南、河北两省的交界处,眼看就要竞全功了,蒙古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闹事,劫掠延安、榆林,迫使他带领骑兵回头去对付这帮臭虫,好不容易把该死的蒙古鞑子给打发走了,也隆冬季节了,这个时节太行山区大军调动困难,想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势已经不现实,他只能干瞪眼,眼睁睁看着几十万流寇被卢象升和杨梦龙这两个后辈一仗全歼。老头心里多少有点不快,这本来可是他的功劳啊!所以他一开口便有点冲,扫了卢象升的面子。其实一开口他就有点后悔了,卢象升不同于那些只会瞎指挥的文臣,这个侯爵可是人家在旅顺跟建奴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全靠真本事,没有半点花巧,他这样说话未免有点过份了。见卢象升不仅没有生气,还发自内心的尊敬自己,老头更感惭愧,拱手说:“惭愧,惭愧,一介莽夫,当不得大人如此敬重!”
卢象升说:“老将军是大同人,对大同周边的情况肯定了如指掌,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老将军啊。”
曹文诏说:“侯爷发话,老曹敢不竭尽全力!”
王君宪说:“侯爷,下官已经备下牛酒为你接风洗尘,还请赏脸!”
卢象升略一点头,笑着对曹文诏说:“先领教一下老将军的酒量和饭量!”
一众官员缙绅顿时郁闷万分,卢大人怎么那么看重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匹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