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的突刺,根本就招架不过来!这种痛苦的滋味,在去年的沙河之畔,南阳土匪就品尝过了,现在轮到流寇们了。每一杆长枪的突刺都是凌厉而迅捷,叫人防不胜防,没等流寇们的兵器递出,长枪就刺了他们的胸口,再熟极而流的一拧枪杆,骨骼碎裂的闷响让人的灵魂都为之战栗,被刺中的流寇的身体痛苦地蜷曲起来,长枪抽出,带出大股污血和内脏碎片,生命也随之离开了躯体,瘦弱的身躯倒在了一片枪林之中……流寇们一排排的涌上来,一排排的撞死在枪尖上,战斗几乎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偶尔也有一些身手矫健的流寇仗着动作灵滚,从枪林的间隙滚过,贴近长枪兵将其刺倒,但马上,从后面刺过来的长枪就会在他的脖子上开出一个大窟窿,而这个小小的缺口也会在转瞬之间就被后排的长枪兵填补,打开缺口,只能是奢望!
在短时间内填进去了好几百人之后,流寇们胆寒了,这打的是哪门子的仗,他们根本就碰不到官兵,而官兵的长枪却在不断的夺取他们的性命!后面的流寇开始后退,任凭头目怎么打骂斥喝,也不愿意再上前一步,上前就得死!戚虎敏锐的嗅到了战机,扬起了一面红色令旗。马上,枪林之中滚出上千名横刀手,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径直撞入流寇中间,用盾墙将流寇撞得东歪西倒,而一旦倒下就马上被无数双大脚狠狠的踏进地里,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了。流寇们本能的用手中的盾牌去顶,甚至扔掉兵器用手撑住横刀手的盾牌使劲将横刀手往后推,试图跟对方来一场力量的角逐……不幸的是,横刀从盾墙的缝隙中刺出,又快又狠的刺入他们的胸腹,再一搅,鲜血将盾牌喷得一片腥红。盾墙再次压上来将流寇往后面推,横刀刺出,又刺翻了不少,别说流寇没有披甲,就算他们披甲,也抵挡不住横刀的刺杀,这种近身肉搏,他们算是吃尽了苦头。吃了几回亏之后,流寇不干了,这他娘的老是你们打我们,我们却打不到你们,鬼才跟你们玩啊!越来越多的流寇狂叫“败了,败了!”扔下武器就跑,横刀手扔掉十几斤重的盾牌,双手握刀冲进流寇中间大砍大杀,一幢幢刀光舒卷不定,带起一道道血柱,刀光闪过,血飞人头滚。火枪手也加入了肉搏的序列,握着拔掉了火绳的火枪三个一组冲上来,用三棱刺刀照着试图顽抗的流寇胸部和腹部猛捅,刺杀动作快如闪电,流寇挡得住一把挡不住两把,就算能挡住一把闪开一把,第三把三棱刺刀也会毫不客气的刺穿他们的身体,开出一个三角形伤口,鲜血从这个小小的伤口笔直的喷出,溅出一米多远,捂都捂不住。在横刀手的砍劈之下幸存下来的流寇一个接一个被刺刀刺穿了身体,蜷曲成虾米状,然后被一脚踹翻,火枪手从他们身上踏过,扑向下一个对手……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反正被三棱刺刀刺中胸部和腹部是死定了的,火枪手对一个人被三棱刺刀刺中后还能活多久这种科研课题毫无兴趣,他们只想将这股跑到大名道来烧杀抢掠的流寇彻底粉碎,让他们以后听到“天雄军”的名字就发抖!
剽悍的横刀手滚汤泼雪似的将流寇那原本就混乱不堪的阵列打穿,火枪手紧随其后用三棱刺刀将试图作困兽之斗的流寇的勇气彻底粉碎,一排排长枪仿佛钢铁波涛一样向前涌动,辗压而来……这噩梦般的恐怖画面让所有还活着的流寇肝胆俱裂,“败了!败了!”绝望的嘶叫声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战场,流寇们再也没有勇气与天雄军短兵相接,争相逃向大营,天雄军随之杀入大营,一道道烟柱升腾而起,再加上千万人绝望的嘶叫和嚎哭,构成了壮丽而恐怖的画面,这些画面将铭刻在每一个幸存下来的流寇的灵魂里,让他们这辈子都提不起跟天雄军交战的勇气。
混天王眼睛瞪得极大,呆呆的看着他的部下带着惊恐和绝望的神情从身体身边逃过,手里那把还在滴血的刀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了。他看着红色浪潮席卷了一个个营寨,呆若木鸡,喃喃自语:“败了?这就败了?我们跟他们交战才多久啊?”确实,这场战斗不像什么鏖战,倒像是百米冲刺,几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快到让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流寇便已经垮了。他觉得不可思议,朝廷官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