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一声师兄,你是君子剑的徒弟,我叫君子剑师叔,有什么不妥吗?”
凌天警惕地道:“你为什么要给巫……我师父送法衣?”
端木遥:“……”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等不通人情世故之人,他给巫寰辰送礼不是很正常么,巫寰辰是万剑宗未来的宗主,在巫寰辰面前混个脸熟,难道还有坏处?
再说了,他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他是大盛王朝备受宠爱的小皇子,巫寰辰若识趣,收他做徒弟,以后自然有享用不尽的好处,若巫寰辰不愿,推荐个别的修仙名家教他,亦无不可,难道他堂堂一个龙子,真要和凡人一样,从最微末的外门弟子做起?
凌天面色阴沉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巫寰辰是我的师父,我一个人的师父。”
凌天着重强调了“我一个人的”,语带威胁,大有端木遥要是敢抢他师父,他就要端木遥好看的意思。
最后,他自然也没有接那件法衣。
凌天走后,端木遥的老仆走到他身后,低声说:“殿下,我们这步棋真的走对了吗?我们来万剑宗已经两天了,也自报了家门,到目前为止,万剑宗还没有任何表示。”
端木遥面无表情,眼神中的深沉算计完全不像个弱龄稚童,他思索良久,才说:“我若去青云宗,固然会受到礼遇,但也仅此而已,我永远无法超越我皇兄,但万剑宗不一样,它与大盛王朝毫无关系,倘若有一天我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万剑宗会成为我的后盾,到那时,我所拥有的筹码就能和我皇兄相抗衡。”
老仆恭敬地道:“还是殿下目光长远。”
他们甚至没有提起那个死去的魔族幼童。
当天晚上,巫寰辰和凌天一合计,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凌天灵机一动:“要不然,我明天扮成来测试的弟子,看看能不能探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巫寰辰略一沉吟,道:“也好。”
他摸了摸脸,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凌天欲言又止,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把巫寰辰逗乐了,巫寰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话是你不好意思说的?”
凌天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忐忑地问道:“巫寰辰,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么?”
巫寰辰纳罕道:“徒弟又不是道侣,为何只能找一个?”
凌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道:“你还想找几个?!巫寰辰,你、你、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要是敢再收别的徒弟,我、我、我就……”
凌天一时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威胁巫寰辰的,说着说着卡了壳,这威胁也大打折扣。
巫寰辰饶有趣味地问道:“你就怎么办?”
凌天气愤半晌,突然福至心灵:“我就把他们赶走!”
他奈何不了巫寰辰,还奈何不了那些“新徒弟们”么,巫寰辰若真再收徒,再收几个,他就赶走几个,无论如何,巫寰辰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想通此处,凌天顿时通体舒畅,冲着巫寰辰摆摆手,说:“我回房睡觉去了。”
临走前,他隔着玄冰白玉棺看了看那魔族幼童,灵魂深处的某种火焰似乎又熊熊燃烧起来。
他保证:“我一定要把杀你的凶手找出来。”
纳新第三天一早,巫寰辰就给凌天易容,他的□□都是正常大小,强行捏在凌天的小脸上格外费劲。
凌天出众的面容变得平庸,只一双眼睛仍是顾盼神飞。
他煞有介事地道:“别人来测试都有父母陪同,我要是没有,岂不是显得过于特立独行?”
巫寰辰:“……”
巫寰辰反驳不了他,只能给自己也贴上了一张□□。
纳新第三日,来测试的人数比前两日稍少了些,谁也没注意排队的人群中多出一对平平无奇的“父子”。
排在凌天前面的是个贫寒少年,他衣着破旧,穿了双草鞋,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