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天临敏捷地闪开,警惕地道:“你有没有下毒?”
白荷:“……”
白荷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这样让她不知道作何表情的……奇怪的人,她失望却又释然地想,这皮相绝品的男人果然不太正常,不然怎么轮得到她。
白荷再三保证没有下毒,夜天临才肯吃,且决不要白荷喂他。
白荷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讷讷地看着夜天临,夜天临好奇地四下望了望,随口道:“平时你跟客人都做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白荷震惊地看着夜天临,实在不明白他想听到何等细致的描述,于是迟疑着委婉地说道:“自然是和有情人,行快乐事。”
夜天临如同懵懂幼童,好奇地问道:“何为有情人?”
白荷坐到桌边,想了想,道:“就是你一见到他就高兴,见不到他又想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待在一块儿,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开心的人,就是有情人。”
夜天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头又问:“那快乐事呢?”
白荷:“……”
她直觉眼前之人没有任何污秽念头,反而生起了莫名的敬畏心,不敢嬉闹调笑,思索良久,她才说:“重要的是有情人,跟有情人做什么事都快乐,我这样的人,不配妄议此事。”
巫寰辰看着白荷有些惆怅的面容,突然想起来,这一切其实都发生过,他偷偷跟着夜天临来青楼,见夜天临不是真的想狎妓,只是好奇,就松了口气,离开了。
当年,巫寰辰根本没注意白荷说了些什么,如今重看那一幕,他才发现,白荷这番话竟如谶言一般,戳进了他的心里。
他没有像曾经那样离开,而是继续偷偷跟踪夜天临。
夜天临没有离开青楼,他随便找了个房间,偷偷蹲在房梁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巫寰辰猜测,他八成想看人家做“快乐事”。
他有些后悔没在男女之事方面,教会夜天临最基本的廉耻之心,以至于他行事如此荒谬离谱,臭不要脸。
没多会儿,一个姑娘领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进门,赫然便是方才那胖妇人的丈夫,那男人在胖妇人面前唯唯诺诺,在这姑娘面前却趾高气扬,派头十足,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
二人不像白荷和夜天临那般多话,进门就抱在一处,嘴巴粘在一处,四肢也缠在一处,那男人一边急吼吼地扯姑娘衣裳,嘴巴也不闲着。
“我的心肝儿,约好了今天幽会,我差点出不来,都怪那两个傻子,在我那臭婆娘面前说要来玩儿,她警告了我好一会儿,让我不要动歪心思,嘿嘿,哪晓得咱们两个早就滚到了一处。”
“冤家,你可轻点儿,指甲刮得我疼得很呢!”
二人嬉笑温存,抱在一起倒在榻上,那男人在下方,一抬眼看到夜天临囧囧有神的双眼,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夜天临除去障眼法,露出魔尊本相,那男人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晕过去,他顾不上姑娘,屁滚尿流想要逃跑,又被夜天临拎到榻上。
夜天临语带威胁:“你原来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做我便宰了你。”
那男人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你这么看着我,我我我我我怎么做啊!”
倒是姑娘识时务,确定夜天临不会伤害她之后就催促那男人快些行事,最终,那男人一边哭一边“交差”,夜天临蹲在房梁上看着,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快乐事”,他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快乐了。
巫寰辰远远地藏在角落里,闭着眼睛默念非礼勿视。
房间里的香炉不知何时掺上了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红雾,那男人和姑娘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而他只着中衣,站在房间中央。
夜天临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眼神不复慵懒,目光灼灼地看着巫寰辰纤细白皙的颈项、线条优美的下颌,以及淡红丰润的唇。
巫寰辰衣裳穿得单薄,他抬眼看向夜天临,眼里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夜天临神魂颠倒,连自己姓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