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过来坐吧,不知道二位有没有时间听一个老人讲点过去的故事?”
在木芙蓉的花园正中,还有一个雅致的小亭子,朱红飞檐,石桌石凳,有几个侍女沏好了名贵的龙井茶,奉上几碟花糕点心。
叶翔与孟星魂走过去,依次坐下。
老伯倒了一杯茶,悠悠的道:“我有过两个徒弟,和你们一样,他们都是习武的好苗子,可惜脑子不大中用,胆子也比旁人大一些,竟无视我的警告,想娶我的女儿。”
他的女儿,是一个清丽、动人的美貌少女,不过才十五岁,怎么能够分得清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所以老伯严防死守,不准任何人接近她,觊觎她的男人都要去死。
叶翔:“……”
他觉得这做法有一些极端,不过为人父母,对女儿爱若珍宝,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孟星魂的想法则与老伯一致,他一想到蝶妖的天真美貌,就忍不住像豺狼一样,要撕碎所有觊觎之人,他们的眼神太恶心了。
老伯道:“我发现了这件事,念在师徒的情分上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把他们赶出了孙府,不准再回关内来……唉,仔细一想已经是一晃三年过去,他们却都已经死了。”
孟星魂道:“节哀。”
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安,不明白为什么老伯要说这件事,是为了提醒他和叶翔,即使日后成为了心腹,也不能对他的女儿动心?
老伯的两鬓斑白,目光却有神、睿智的可怕,淡淡的道:“我是不伤心的,在被逐出孙府的那一刻,他们就不是我的徒弟,而是觊觎我女儿的敌人了,死了也就死了。”
孟星魂又道:“不知是何人杀了他们?”
他已经注意到,老伯对这两个徒弟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没有提起他们的名字,他称呼叶翔,尚且亲近的唤了一句“年轻人”。
老伯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许是从前的仇家寻来,也可能是哪个杀手,说起来我反而要谢谢这个人,解决了这后患。”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是很老了,我的女儿……她不会武功,剑儿又不够细心,我总是担心她被人所害。”
这下孟星魂不说话了,叶翔则道:“为人父母者,会担忧子女也是人之常情,老伯还身康体健,未尝不能护令爱一世安康。”
老伯呵呵一笑,道:“人老了,就要服老,我的势力许多都交给剑儿和律香川,自己已不大管事了,这江湖到底是年轻人的天下,我这样的老头子,还是种种花就好。”
他又闲话了几句,道:“我听说,你们兄弟二人有一个小师妹,是个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与你感情甚笃,如今可也来了?”
一听到十七,孟星魂下意识心中一凛。
他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动容,脸上的神色仍十分孤傲,掌心却渗出了一层薄汗,心中的念头转过几遍。
而一旁的叶翔已心下了然,道:“玉奴一进府中,就被一位女郎请去做客了,说她们一见如故,如今应该还在女郎的闺房。”
那女郎十七八岁左右的模样,生的也是纤细柔弱,美若天仙,比起天真懵懂、非尘世中绝色的蝶妖,容貌上固然逊色一筹,却别有一种人类女子细心温柔的味道。
老伯微微一笑,道:“是我的女儿,她叫小蝶……和我一样,小蝶也喜欢鲜花和蝴蝶一样美丽、脆弱的东西,看来二位的小师妹的确是一个美人,才会让她这么开心。”
叶翔皱了下眉,心中怀疑道:“小蝶?”
他与孟星魂对视了一眼,一下想起蝶妖的话来,她来中原就是为了一只蝴蝶,律香川要伤害她了,莫非这只蝴蝶就是小蝶么?
这么说来,也怪不得小蝶会对蝶妖一见如故了——两只小蝴蝶,本就该亲密无间。
此刻,十七确实与孙小蝶在一起,不过确切的说,除了孙小蝶之外还有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脸很平凡,鼻子、嘴唇和眉毛都很平凡,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