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深邃几分,却让谢观宁心里一颤。他忍不住别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还挺疼。”
江厌道:“你可以生气。”
谢观宁一顿,差点要笑,感觉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他歪着脑袋看着他,面上笑容温和无奈:“江元帅,我凭什么跟人家生气——”
“凭我。”
江厌打断他的话。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月光柔和似水,给那一头璀璨耀眼的金发也添了几分柔和,较之白日里的模样,又有几分不同。
江厌想,他可以是现在这般模样,也可以是展览上那个谈起自己喜欢话题眼睛放光的模样,还可以是那个在脏乱的环境中日复一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模样。
不管哪一种模样,都是闪闪发光的。
但唯独不是那种被人随言轻辱,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模样。
少年皮肤白皙,鼻尖触被碰了一下,还泛着些红意。
江厌伸手,屈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没有错,你可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