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公子赐罪!”
陈显挥挥手:“起来吧。”
杨敏安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立在一旁:“大公子,不如小的花费些银钱,去寻些江湖匪类……”
陈显摇摇头:“不必了,后面的事祖父已经有了安排,此时再出手反而不美……若是因此惹了宋家,更是麻烦。”
“此事暂且搁置,你盯着西北宋家的消息,若是这桩亲事真的不成,再议吧。”
杨敏安出了书房,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又涌上几分不平。
费了那么几番力气,西北之行落得个如此平庸的下场,真是运道不济,恼人的很!
唉……心中对于盯着宋家却是没有半点兴致,在他心中已经认定那些财物肯定是被老侯爷调包留给了大公子。
定然是老侯爷今夜将实情吐露,大公子才会将他事败之事轻轻放下,毕竟那可不是什么仁善之辈……
云仓,真是个晦气的地方!
陈家村,陈府。
外书房窗外阳光灿烂,书房内陈无有小公子支着下巴,认真的听讲,一边听,一边还顺手摘录重点。
今日初四,明日便要去宋府拜访,他拉着付先生和林管事两人,给自己补课。
令人意外的是,付先生对宋家熟悉的很,包括宋老夫人和宋家三位夫人的娘家来历如数家珍,滔滔不绝,便是这就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除了长房的大公子,其余两房都是女儿,一共三位小姐,这三位小姐秉性如何,属下便不知晓了。只是夫人和小姐此次过去,需多为女眷准备些见面礼。”
“先生,小子有个问题。”
陈无有举起右手。
付文源停下:“小公子问便是。”
陈无有满面的好奇:“小子看史书,历代为了防范武将造反,多是将武将的家人安置在天子脚下,以示监督之意,咱们大晋却不是这般吗?还是唯有宋家例外呢?”
付文源想了想:“这个属下却不知晓,只知宋家世世代代守护雍澜关,宋家军很得民心。大晋两百多年,历经十一次更迭,无论哪位陛下,都不曾要求过宋家的女眷居京。”
陈无有还没有继续问,一旁的林破奴带着几分讽刺的开口道:“一个将军若是铁了心要叛国投敌,便是全家都在天子手上,也是拦不住的。”
“妻子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哪里没有能生孩子的女人?至于生身父母,已经不忠不义了,哪里还差不孝的罪名?”
“所以小公子读史,不可偏颇。前朝倒行逆施,驻守边疆的将军最后不也是投降了本朝的太*祖,颠倒了前朝的江山?本朝开国异性王之一赵大将军,他的嫡妻亲子与父母,可都是死在前朝衰帝手中。”
“这位赵王虽然后来又娶妻生子,但是赵氏一门最终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大逆不道之词!付文源看了一眼林破奴,又望向小公子,见小公子听了脸色寻常,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便也沉默不语。
陈无有恍然,原来本朝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
林破奴顿了顿,口气便恢复平静:“云仓郡的郡守乃是皇室同宗远亲,当年宋老将军痛失三子,当朝太后便保媒,定下了云仓郡守之子与宋家小姐亲事,再过个两三年便该成亲了。”
“宋家祖上还曾经娶过公主,与皇家有血缘联系,宋家镇守雍澜关,与戈狄奴的仇怨已深,双方不死不休,投敌是绝无可能的。”
“小公子可是担心宋家?”
陈无有点点头:“宋家是云仓最重要的一处屏障,只要宋家在,小子晚上还是能睡得着觉的。”
这情况听起来,可以暂时放心。
陈无有追问道:“云仓的郡守一直是由梁氏的族人担任吗?”
难道也是传承的不成?
林破奴接道:“云仓的郡守一直便是这般规矩,其他两郡驻守的将军时常轮换,郡守多是陛下的倚重、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