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快就被陈虞抛到脑后,她现在最重点关注的一件事情是杨护卫上了古佛寺,却不知道人藏在哪里,又在谋划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这古佛寺哪里都好,就是地图不向她开放,金光耀眼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着。
难道还是想要她们母女的命?可是钱都没有了,有必要吗?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管如何,她得多做些打算才是。
“咱们去母亲院中看看。”
两人到时,刘嬷嬷正在佛堂里给陈夫人念经。
陈家分到的这个院子被一道墙一分为二,陈夫人居面积大些的正院,陈虞住在西侧的小偏院,那佛堂便在正院的东边,单独一个小房子。
佛堂中央高台上供奉着观音玉像,供桌上点着蜡烛,一炉佛香静静的燃着,刘嬷嬷念经的声音安然缓慢,陈夫人端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她面上长了点肉,没有以前那般干瘦,好看了许多,如今不需要人搀扶也能一个人走动,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佛堂。
陈虞并没有打扰,而是在一旁的蒲团上安静的坐下陪伴。
待刘嬷嬷念完一遍,方才抬头看见陈虞,并未太惊讶,自从佛堂布置好之后,夫人便白日里都待在此处,陈虞也会偶尔过来安静的陪一会儿。
陈虞对着刘嬷嬷指了指门口,刘嬷嬷会意便安静的起身,两人出了佛堂,关上了门。
“嬷嬷,母亲院中最近可还好?”
刘嬷嬷点头:“老奴敲打了一番,都老实不少。姑娘放心,老奴还压的住。”
陈虞点点头,又想起一个人来:“如意如何了?”
刘嬷嬷还真没关心过,她唤来李婆子,如意一直都是她在照顾。
“回小姐,如意在房间中不是念经便是睡觉。”
“念经?”
“就是前阵子要准备做法事,寺里的和尚送来了许多经文,除了送进佛堂里的,还剩下几本,老奴便带回了房间……没想到如意竟然识字,每日便来回翻着那经文,也不知道在念什么,倒是不再半夜发疯磕头了,安静了不少。”
这佛经还能治疯病?不管如何,倒也是件好事。
“小姐,这如意,您是怎么打算的?”
遣下了李婆子,刘嬷嬷突然问道。
陈虞很认真的想了想:“这古佛寺毕竟是和尚庙,如意留在这里不合适。嬷嬷寻人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尼姑庵,一心清修、戒律森严的,送她去吃斋念佛,好好反省反省吧。”
好好的给小姑娘念念经,忏悔自己的罪过吧。
刘嬷嬷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感慨:“小姐心善。”
陈虞笑笑无言。
这半日便在平静中过去。
白日里天气还算晴朗,不成想到了傍晚天气便阴了起来,乌云遮蔽天空,隐隐有雷声响起,夜幕降临时,雨唰的落了下来。
李婆子悠闲的坐在窗下,一边看着雨,一边喝着小酒。
她若是不喝酒,便睡不着觉,她自己偷着藏的存货前几日喝的差不多,眼前这壶酒是她私下寻了来寺中上香的香客帮忙买的,比平日里买的要贵些,所以喝的也格外的慢。
也许是这贵的酒格外香醇,李婆子喝着便有些昏昏欲睡,她放下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便倒在床上,一会儿之后便打起呼来。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窗外的雨势更大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悄悄的推开门,来人身手敏捷,穿过李婆子的房间,进了内屋。
内屋空荡一片,住在这里的人不见了。
此时的佛堂内,案桌上蜡烛将尽,烛光明灭,佛香已熄,蒲团上跪着一人,披散着头发,衣裙湿哒哒的滴着水,这人却完全不在乎这些,只对着观音像拜个不停,口中喃喃有声。
此人正是如意。
她依旧瘦的很,只是眼神不复疯狂,平静了许多,她便这样一直磕着头,仿佛越是这样,便越是能让她感受到安宁。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