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吓到,脚一打滑,一头砸进面前的小池塘里。砸下的水花很大,鱼群四散逃开。
三个丫鬟惊呼:“女郎!”
池塘不深,可周寻雁现还是个八岁不到的幼儿,又是个小胖墩,一摔进去眼看就没了头。江衡没有片刻思考,也一头扎进水里。
“唔……救命……”
江衡快速移动到周寻雁身后,使出全身力气要把周寻雁推上岸,那两个家奴拉了一把周寻雁,终把人救上。
几个人围住她,“女郎,你可还好吗?”
春桃哭着:“女郎,你可不能出事啊。”
“……”
周寻雁被水呛得昏昏沉沉,但好在溺水时间不长,意识还能维持片刻清明。
“咳咳……你……你们快拉他上来。”
听到这话两个家奴才想起要去看江衡。江衡水性尚可,但推周寻雁上来已经使完力气,这会儿人都快沉了。
两个家奴不敢耽搁,一个下水一个在岸上搭把手,把江衡也拉了上来。周寻雁看他被拉上来了,才实在撑不住昏迷过去。
周峥听到周寻雁溺水的消息,怒目圆睁道:“小娘子溺水了?人呢!人呢!”
家奴哆嗦着:“回郎君,已经送回院里了,王管家派人去找了大夫,也通知了郎主和大娘子。”
周峥不敢耽搁,连忙回头跑向雁归院,他的步子极大,远远甩了几个家奴一大截。
雁归院主室厅间,周扬用力一拍桌面,那桌面的茶盏因他这一动作撂翻下来。他冲跪地的三个丫鬟责道:“小娘子怎么会溺水!你们三个老实交代!”
春桃、夏荷只是哭却不回话,秋菊上前抽泣着回道:“小娘子……小娘子带着奴婢三个去找了江小童子去后院的小池塘逗鱼,有两个家奴过来大喊了一声三小娘子,小娘子受了惊……”
“郎主,奴婢们知错了,奴婢们知错了……”三个丫头又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周扬听后更怒,一对锐眸盛着火星:“你们三个罚扣三个月例银,王贵记着!那两个家奴呢!把他们拉去吃三十大板,也罚扣三个月例银!还有那个江衡,人现在在哪!”
王管家嘴唇嗫嚅含糊道:“郎主,他跳进水里救了小娘子,也吃了水,现在被送回西苑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门外家奴拉着卢大夫急急忙忙跑进来。
周扬连忙上前道:“大夫,快进去看看本官的小女。”
卢大夫拱手道:“老夫这就去。”
女婢带他进了内室,周张氏正伏在床边低泣。
周寻雁躺在床榻上,身上原本湿漉的衣裙被换成干净缎服,一张小脸有些苍白,嘴巴在轻微颤抖着,给她盖了被子可还冷得直哆嗦。
卢大夫不敢耽搁,连忙给她诊脉。
周张氏用手帕轻拭眼泪,担忧问:“大夫,玉奴伤情如何?”
卢大夫收回丝帕,暗自舒了一口气,“小娘子没什么大事,所幸没有溺水太久,吸入池水不多,现在只是有些受寒。”
周扬追问:“那为何迟迟不醒?”
“小娘子许是受了惊,心中害怕便陷入昏迷,过不了多久便会醒。老夫给小娘子开一些驱寒药,吃过几天就会大好。”大夫说道。
周扬拱手道谢:“劳烦大夫了。”又把外头的王管家叫进来:“王贵,跟着大夫去写方子,快快把药抓好回来。”
“是,郎主。”
这边刚安定下,门口周峥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他的脚步极有力,砰砰作响。
他扫视一眼厅间跪地哭泣的三个丫头,喘着气问:“小娘子,现如何了!”
秋菊:“小娘子……小娘子……在里头。”
周扬从里走出,“峥哥儿,玉奴没事。”
周峥行了个礼,“父亲。”然后快步走进内室。
“母亲……”他上前几步,看到妹妹惨白的脸蛋心登时冷了下来,几欲站不稳。印象中妹妹那一张肉乎乎的小脸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