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渎垒县令闻言暗暗瞥了一眼周扬的腿脚,只见他站得端正,没有异常之处,心下对这一行话更信了几分。
“下官这就去备船,走海路需要舰船,恐怕要两三日才能帮大人寻到……”
周扬:“本官只给你两日时间,两天后上路。”
“是。你们几个,带大人去歇息。”
等周扬离开,渎垒县令留在原处来回踱步。为何周扬没死?他所说的是否是真?若是杀了他,那位传信之徒便不得而知,真要是把信和证据传到建京,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真要照周扬所说的,帮他备船让他回京?
一旁的管家知他内心煎熬,弯身问道:“郎主,可要传书给邱大人?”
渎垒县令问道:“你觉得需要传书?要是周扬说的属实,现下交给邱大人把他杀死也无用……”
“传信之徒出发不过几日,离建京还有些时日,不若向邱大人禀告实情,在其必经之路把人拦下……”
“若是拦不下呢?”
“从海盐走陆路去建京,必然要经吴兴郡,邱大人为吴兴郡太守,倾尽全力,为何不能拦住人?若是抓到那传信之人,大人便是大功一件。可真如周大人所说的,备船回京,又怎知官家圣意?”
渎垒县令点头,他这位管家足智多谋,能在他迷惘之时指略,他也格外信任。“依你所说,写信禀告邱大人。”
管家接过渎垒县令写好的纸条,绑到一只信鸽足上,将之放飞。暗处,他唇角掀起,露出一个阴测的笑。若是今日没有他在,恐怕这渎垒县令就要着了周扬的道。还是邱大人谋略过人,在各县安排了线人,监视县令。现下是动不得周扬,只怕他还藏有隐秘……
周扬阖门,四下无人时才敢颓下肩膀,拖着还未完成痊愈的右腿移到床榻。刚才一直强撑着,现下已疼得厉害。
他跟公孙令商定的计谋就是露面引蛇出洞,这背后之人要想知道传信人,想知道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便要留下他,然后仔细谋划。
他见窗外闪过一个身影,未理会,躺到塌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