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愉悦的结束了今日上午的学习,告退离去。
独自待在书房的纪老爷子不禁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温儿常年跟着自己读书,连个同窗也无,全然不知其他学子的情况,如同闭门造车。
更何况,自己也并非正经儒生,对于一应科考流程知之甚少,这如何能行?
四下寂静无声,纪老爷子独自陷入了沉思。
***
自从纪温决定要参加县试,纪家众人瞬间忙碌起来。
纪武中负责岳池县纪家的所有庶务,时常在外奔波,听闻此消息,也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顺手还给纪温带回了不少“县试宝典”。
“据说这是书肆中最为畅销的几本书,听说往年押中了不少题目,说不得今年的题目也出自这里!”
这就类似考前模拟卷,若是幸运的与县试题目吻合,哪怕只有一道,也能传的神乎其神。
纪温从不相信这些,但他依然真诚的谢过了纪二伯的好意。
他爹纪武行如今负责教导纪温与纪勇二人习武。
事实上是以纪勇为主,纪温只是顺带。
不得不说,纪勇在习武这方面完美继承了纪家的优良基因,如今才十四,武艺已胜于他爹纪武中,就连纪武行都连连感叹,假以时日,纪勇必定能超越他,成为纪家武学第一人!
因着纪温备考县试,这两人甚至都不到练武场习武了,说是担心吵到他。
纪老爷子的松鹤院与练武场相隔数个院子,怎么可能听得到那边的动静?
纪温哭笑不得,再三证明才让两人放下几分紧张。
即便如此,纪勇也没闲着,时常出门替他打探一些消息。
纪勇性子豪爽,不拘小节,在岳池县结交了不少同龄人。
但纪温知道,纪勇眼光颇高,在这县城里真正能被纪勇当做好友的,只有顾重元一人。
顾重元是岳池县新任顾知县的嫡子,四年前上一任季知县任期已满,调去别处,继任者便是这位顾知县。
顾重元作为顾知县唯一的嫡子,自小被寄予厚望,可他却生性好动,不爱读书,与顾知县的期望背道而驰。
自从来到岳池县,与纪勇相识,两人便一见如故,见识过纪勇的身手后,顾重元更是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不仅要求家中为他延请武师傅,从此更是时常来纪家寻纪勇切磋。
当然,面对纪勇,他永远只是受虐的那一方。
今日,顾重元收到纪勇的帖子,很快便来到纪宅。
纪勇与纪温已一同候着。
进了前院,顾重元先是熟稔的与纪温打了个招呼,而后一见到纪勇,便毫不客气的将他锤了一拳:“前日你不是刚说你三弟正在备考县试,让我近期都不要来你家寻你,以免影响你弟弟考试么!”
一旁的纪温顿时有些汗颜。
纪勇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毫不客气道:“寻你过来自然是有事!你爹不是县试的主考官吗?能不能透露几道题?”
......
纪温与顾重元都呆住了!
这是可以随意说出来的话吗?
纪温立刻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为自家不着调的大哥道歉:“对不住,顾兄,我大哥只是随口一言,你别往心里去。”
顾重元只是愣了一会,而后便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纪勇,你可是真是个十足的武痴!你可知何为县试?”
纪勇哼出一声:“我为何要知道县试?若不是我三弟要考,我才不理会这劳什子县试!”
纪温深受感动,但仍严肃提醒道:“大哥,日后万不可再开此玩笑,按大周律,普通学子若是舞弊,不仅终身无法再参加科考,甚至可能会判死刑!主考官若是舞弊,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纪勇有些不敢置信:“竟如此严重?”
纪温认真地点头。
纪勇重重拍了拍顾重元的肩膀,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