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暗暗地握紧了手心。

这丫头胆子肥了，不吓一吓她，她还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就能胡作非为了？

半晌后，她红了眼眶，低垂下脑袋，声音略带哽咽：“可我害怕，好……害怕。”

翁璟妩脸色微冷，但并不明显。

曹素芩捏着薄衾不敢说话。

曹素芩不语。

说罢，收回了手，转身准备离去，却又听那素来胆小如鼠的继女第一次犟道：“母亲若是把阿娘的嫁妆和嫁衣还给女儿，女儿自然什么都不会说，也会听母亲的话，若是母亲不肯，我便与旁人说妹妹是装病的。”

接着，她缓缓地解开衣裳，衣裳从肩头滑落，只余一件小衣。

出了屋子，便见那霍氏已经快走到屋前了。

曹素芩低着头谢道：“多谢夫人关心，只是太破费了。”

看到了额头上的显露的淤青，翁璟妩收了手，脸色冷峻：“你继母打你了？”

说罢，收回目光，从她身旁走过。

冷着脸走下檐阶，走到了霍氏身前，语声淡淡：“霍大娘子连名声都不想要了，着实让我佩服，我若是进宫多说一句，哪怕你打死不承认，但霍三姑娘也别想嫁入皇家了。”

听到外祖父家真来人了，曹素芩面色惊愕，似乎觉得不现实，所以不敢相信的问：“他们真的来了？”

想起表姐总是施舍般的把不想要的东西扔给她。

霍氏走到床边，目光冷厉，沉声问：“你与那翁氏说了什么？”

翁璟妩：“我想帮曹大姑娘，帮曹大姑娘讨回一个公道，让欺辱你的人得到惩罚。”

说着，便从床旁退开，语声温和：“我先回去了，你好生养着身体，什么都不用担心。”

霍氏见到翁璟妩，脸上挂上了虚伪的笑意：“翁大娘子来曹府，我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翁璟妩看向她，目光冷静：“霍大娘子心里明白我在说什么，若是曹大姑娘有任何意外，恐怕曹家善不了后，霍大娘子还请好自为之，告辞。”

翁璟妩沉默了一下，道：“到底是自己摔的，还是被人打的，你心里有数便好。”

手臂上还有几个拇指大小的烫伤，那烫伤似乎敷了膏，看着似乎淡了些。

翁璟妩看了眼她那抓着薄衾还在发颤的手，被衾上也有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滴落。

她低声开了口：“母亲既然这般厌恶女儿生母，那便把女儿生母留下来的嫁妆与嫁衣还给女儿。”

翁璟妩不说废话，直接说：“除非曹大姑娘觉得嫁了穆王后，往事可以一笔勾销，任由这全府上下无人再记得你的母亲，无人再尊敬你已逝去的母亲，那你大姑娘便直言，我也会帮到这里，不会再插手。”

想起表姐瞧不起她的眼神。

“好啊，你以为你有那翁氏与穆王给你撑腰，就可以忤逆你母亲了？”

她慌忙地摇头：“不是，夫人你多想了，只是我不小心摔的！”

走到了里间，便见曹素芩坐在床榻之上，脸色不大好。

婢女搬来了凳子放到了床外头，翁璟妩坐下后，温言道：“礼数不礼数的都是虚的，养好身子才是实在的，我拿了几样补品，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她缓缓走到床边，阴冷的睨着床上的继女。

闻言，婆子脸色一变，忙道：“是老妇失言了，还请侯夫人见谅。”

在门口前停下，吩咐婆子：“把这丫头关进拆房，三天内，只给她水，不许给她吃的。”

她第一回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继母，开了口：“陪阿娘嫁到曹家的洛妈妈给了阿娘的嫁妆单子，母亲若是不肯给，我便找穆王殿下帮我。”

最后她意味深长的道：“我想帮你，但你也得靠自己。”

那婆子脸色变了又变，然后看向自家大姑娘，趁着那翁璟妩背对，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曹素芩抿唇不语，湿红着眼，半晌后，她掀开被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