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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每晚发疯 白玉钩 44873 字 2个月前

老仆抖了抖身体,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今晨见到明恬的场面叙述出来。

“小姐是一个人出来的,牵着那匹马……”老仆说,“老奴还以为她是要大清早出去跑马,当时心里还觉得奇怪,问了一句,小姐就……就给了老奴几块碎银,叮嘱老奴不要告诉那些宫里来的姑娘们。”

听到这里,福忠顿时心下一紧,意识到什么。

明司言很有可能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事,而是瞒着人偷偷离开的。

他责怪老仆道:“明司言说不让你告诉宫里人,你就真的什么也不说了?”

老仆大呼冤枉,苦着脸道:“公公您带着人来挨个问话的时候,老奴也知道是出事了,这不就都说出来了么。”

燕云朝眉头轻皱,吩咐:“把他带下去吧。”

福忠立时应是,朝一侧的几个小内官使了个眼色。

燕云朝叫来禁军统领。

他背着手,虽未开口说话,但周身气势已足够让周围禁军胆寒,纷纷低下了头。

禁军统领冷汗从额头处冒了出来:“臣这就派人去各城门处盘查,一定找到明司言的下落!”-

燕云朝径直进入明恬在国公府中的闺房。

房中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床榻与梳妆台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

看来她何止是不想回宫,连国公府都没打算长住。

燕云朝心下冷笑,想起她昨日还说什么愿意留在宫中做皇后,只觉得分外恼怒。

她早就存了离开之心,说不定昨日他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准备要走了。

燕云朝倏地握紧拳头,抵在梳妆台的桌面上。

福忠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双手捧着递上一封信。

“陛下……这是在一侧的案几上发现的,似乎,似乎是明司言留下来的。”

燕云朝眉目微动,伸手把信接过。

但他一时迟疑,竟然没敢展开。

因为他总觉得,以明恬的脾性,这信中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福忠见状低下头去,悄无声息地告退。

皇帝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他还是识相点,轻易别触霉头。

等室中静默下来,燕云朝才慢吞吞把信展开,朝那白纸黑字上瞥去。

工整端正的小楷,字迹非常漂亮,燕云朝恍然意识到这还是他头一遭看见她写的字。

只是信上的内容……

燕云朝扫了一眼便冷了眉目,将纸团在掌心,揉成了一团-

午后的日头正是刺眼,福忠站在外头,焦急地走来走去,身上的中衣都被汗浸湿了。

他深刻地明白,无论是一开始被夜里那位陛下差使做事,到后来被提拔到御前伺候,甚至现在没有发病的陛下也愿意用他,都是因为明司言的关系。

他比谁都不希望明司言离开宫城。

明司言就应该待在陛下身边,以后成为大周朝尊贵的皇后,他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地位与荣耀。

福忠张望着院门处,内心既是紧张又是急切,暗想着那些去盘查的禁军怎么还没消息传过来。

赵太后身边的人却先来了。

“福忠公公,”崔姑姑客气地唤他一句,探头看了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试探道,“陛下这是……”

福忠道:“是明司言这边有些要事,陛下便来了。”

崔姑姑心念微转,自然知道是明氏女已经离开了京城,但她和赵太后都没想到,皇帝竟然在今日这般繁忙的时候,都想着过问明氏女的情况,这才早早被他发现了。

崔姑姑捏了捏手里素白的帕子,忧心忡忡道:“这可如何是好,华真道长已经入宫了,就等着陛下过去做法,这要是误了时辰……”

福忠一脸菜色,道:“奴婢进去问问吧。”

崔姑姑面上一喜,慌忙应道:“有劳公公。”

福忠硬着头皮转过身,小心地步入房中。

却刚一转入内室,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