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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每晚发疯 白玉钩 37219 字 2个月前

白发。

明恬看得心中一酸,但顾及着皇帝在场,她只能忍住,并不能多说什么。

杨向松看着她满是欣慰:“大姑娘来了。”

有外人盯着,舅甥二人相对无言,过了片刻,杨向松转头,朝皇帝拱了拱手:“这段时日,臣这甥女在宫中多有叨扰,眼下臣既然已经回京,还望陛下开恩,允准臣带她回去。”

皇帝睨一眼张满福,张满福立时会意,出声笑道:“侯爷有所不知,如今明小姐在东宫侍奉笔墨,深得太子殿下看重,怕是一时半会儿,不方便回去。”

杨向松面色微变。

张满福不疾不徐,把不久前明恬所说的那些解释,又加以一番润色,说给了杨向松听。

杨向松大为惊诧,不禁望向明恬。

明恬眉目低垂,轻声道:“舅舅,我的确是自愿留在东宫的。”

杨向松脸上神情变了又变,欲言又止。

皇帝手里把玩着两个琉璃球,慢悠悠道:“这倒是朕的疏忽,圣旨下得不及时,以致外界对此颇有微词。张满福,你这就去拟指,封明小姐为东宫司言,掌宣传奏启,导引东宫。”

张满福倾身应道:“是。”

明恬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跪地行礼道:“臣女谢陛下恩典。”

杨向松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圣旨都下了,他也不能再质疑什么。

好在这时皇帝吩咐道:“朕就不打扰你们舅甥叙旧了,张满福,你去把他们送到偏殿说话,等晚些时候,宫中还有宴席,届时朕再过去,为杨爱卿接风洗尘。”

殿中众人慌忙起身行礼,恭送皇帝离去。

等明恬和杨向松一同去了偏殿、殿中宫人尽皆退下的时候,杨向松才脸色铁青地看向明恬。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恬道:“就是刚刚说的那样呀。”

她转转眼珠,上前扯住了舅舅的袖子,摇晃两下:“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舅舅就先别纠结这种事了吧。”

“糊涂!”杨向松怒斥,“做什么不好,偏要入宫?还是当什么女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辈子就都耗在宫里了!”

“当女官,等年纪大了还是有获恩出宫的机会的。可万一我做得好了,那不就跟过去那些女尚书一样,扶摇直上了吗?”明恬竭力安抚,“反正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人,我不想一天天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嫁人。”

杨向松听了明恬后一句,顿时一声长叹,满腔怒气变成了惆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如今那诬告的罪人也早已偿命,皇帝还给了他们补偿,按理说不该再怨恨多想。

可怎么能不多想?

杨向松道:“听说当年的案子,是因为那时的兵部侍郎陈远崇和去西戎调查的邱敬忠有关。”

明恬蹙起了眉:“是这样,可惜他们都早早死了,要不然我非得求得陛下恩典,亲自去天牢质问一番,问问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

杨向松问:“刑部调查了吗?是什么原因?”

“说是因为几年前我父亲与他们起过争执,话说得难听,因此他们才怀恨在心。”明恬情绪激动起来,“父亲以前脾气是差了点,可就是因为这样,就值得他们大费周章的陷害,使我明家家破人亡吗?!”

更何况,谁知道当年的争执,究竟谁对谁错?

杨向松听了,神色凝重稍许。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明恬道:“可惜是死无对证,我也不能去问他们原因到底是什么。”-

燕云朝恢复意识的时候,福忠像前几天一样,机灵地察觉到不对,走上来给他换了杯茶。

“殿下。”

燕云朝嗯一声,发现自己坐在书房的案前,上面摞了好些奏折。

福忠已经从善如流地把今天皇太子做过的事汇报了一遍。

这几天日日如此,他已经练习得非常熟练了。

燕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