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些。
好在洛云彰自那日起便在逍遥仙宗的住所闭关,仇三仙与南宫礼一同弹压,终于将传言盖了下去。
但是按起葫芦浮起瓢。
洛云彰那边的传言平息,青竹院这边便要热闹些。
一连几天登门修士络绎不绝,都想一睹永成宗吴忧长老的风采。
传来传去,竟给他安上了个“无忧仙师”的名号。
戚无忧顺势为之,卯着劲儿地利用逍遥仙宗给自己贴金。
大波修士乘兴而来,见他做派,都败兴而归,离开之前,还要暗暗在门前啐上一口:“什么东西!”
戚无忧要的便是这样的反应,白天演演戏,晚上打起精神应对洛云彰。
每天他都担心洛云彰趁夜来见他时会被人发觉,活像等着王子幽会,却怕被巫婆发现的莴苣公主。
“……”
啊不,这类比不太对劲。
戚无忧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之,不知道洛云彰五年间经历了怎样的崎岖心路。
寡言还是同以前一样寡言,却从单纯、坚韧又让人省心的小棉袄变成了缠人、阴晴不定,很会暗暗装可怜的捆身锁。
起初戚无忧没发现洛云彰会扮可怜博同情这一点。
偶然有天回想,才记起他时常在这里摆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求什么,自己总会顺洛云彰的意。
感情是几年不见,学会茶艺了?
越想越怪,最后戚无忧选择眼不见为净。
只要他当做没发现,肉麻就追不上他。
-
安稳地过了七天,仙门大会的擂台战如期开始。
龙隐宗的擂台设在宗门最中心的卧龙台。
卧龙台呈圆环状,内外皆是断崖,似是一条神龙盘曲在此处。
“龙身”圈出的深崖中间,矗立着一座近乎圆柱型直上直下的陡峰,观战席便在这座陡峰的峰顶。
卧龙台按方位设有八大擂台,坐在观战席上,便可随时俯揽对战情况。
上届仙门大会,戚无忧忙着走剧情,根本无心观赛。
这次虽有观赛的心,却没那个视角——他在永成宗能被叫一声仙长,但放眼整个修仙界,以他修为,没资格同各大宗门的的仙宗、仙长同席,只能与寻常宗门弟子一样,留在卧龙台上。
反而是辈分不到仙长级别的洛云彰,被人千请万请,请到了观战席。
洛云彰甫一到场,就在人群中寻找到了戚无忧的身影。
戚无忧若有所觉,抬了下头,果然见洛云彰看着这边,怕叫人看出端倪,装作不知,转身去看顾永成宗的三人。
聂允、鱼梓和绿袖四年前来过一次仙门大会。
那时他们才十岁出头,报了擂台战的名,却没有上场一战的实力,所以直接由褚宗主宣布弃权,抓紧时间在逍遥仙宗修行。
但这一次,聂允是报了名,且打算上场比试的。
聂允运气好,第一天抽到了轮空。
戚无忧便带他去看下面几场对手的比试,边看边让聂允说出这几人的弱点。这期间,他一直能感觉到有双灼灼视线定在自己身上。
不免头疼——洛云彰直到天蒙亮时才离开,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未见,用得着这么难舍难分吗?
他只能不断催眠自己尽量忽略。
便在这时,有一个穿着素淡的女修朝戚无忧走来。
一见到陌生修士,戚无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进入浮夸做作的状态,对那女修颔了颔首。
女修修为不高,与褚宗主差不多,言行举止很得体,没有过分打量他,而是礼貌地拱手,问道:“阁下便是无忧仙师?”
“正是在下,”想来又是个看热闹的,戚无忧做沾沾自喜状,“不过在下只是得洛小友信赖,略作一些指点,仙师可当不起。”
女修笑了笑,道:“在下是善柔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