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之情吧。”
打探消息的仙门修士:“……”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沾了兰芳君的光,竟还真装起蒜来了。
起初还有人不相信,多与戚无忧交谈一会儿,便能从他的诸多言谈举止中看出他的见闻、修养与兰芳君有天壤之别。
等到戚无忧表现出想要与他们结交,暗示他们提携的意思时,这帮修士终于装不下去,露出鄙夷之色,扬长离去。
从上午演到日落西山,青竹院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戚无忧兀自在院中演了一会儿,用神识探查一番,确认周围无人,赶紧快步回屋。
他快要被浑身腻人的香气呛得头晕,取水清洗了一遍,另换了衣服,终于能舒舒服服喘上一口气。
换好衣服,他立刻去看鱼梓、绿袖,两人都醒了,正在聂允的看顾下打坐疗伤。
戚无忧安抚了三人一番,才得到空闲,起身回到房中。
这几乎是戚无忧穿书过来,说话说得最多的一天,嗓子都快冒烟。
他跪坐在案前,从储物袋中拿出茶具烹茶。
闻到淡淡的茶香,紧绷的心神变得松散游离。
耐心等着清茶烹好,捧着茶杯小啜一口,甘醇的灵茶滑过喉咙,一天下来积累的疲惫顿时被冲散了不少。
修士可真不是人当的。
尤其是出名的修士。
经这一天摧残,戚无忧心想:三个月后仙门大会结束,他便立即将聂允他们送回永成宗,然后就改头换面,再也不跟修仙界有牵扯。
实在是太累了。
茶中灵气游遍灵脉,戚无忧熨帖地靠坐下来,打开窗子,支颐望月。
某一时刻,月影一黯,有人落入院中,径直朝房门走来。
戚无忧动也未动,等着房门被推开。
洛云彰身负沾有灵气的夜露从外面进来,轻轻合上房门,来到案前,拿起茶壶,将戚无忧的茶杯填得八分满,双手举杯奉茶,道:“师尊,我来晚了。”
戚无忧没接他的茶,颇冷淡道:“你今日不来也可。”
洛云彰眉眼柔和而无害,默了默,如实道:“我想师尊了。”
戚无忧没辙地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放到一边,抓过他的手腕,探他的灵脉。
之前数天的梳理,毁于一旦。
不等戚无忧开口,洛云彰便颌首低眉地说:“是我错了。”
说着,手指还有几分讨好意味地从下面勾住戚无忧的手腕,很轻地蹭了两下。
“……”
未免太会装可怜。
戚无忧生不起气来,认命道:“你时常那样?”
“不是。”洛云彰道:“只是……近日受到魔修埋伏滋扰,又见他们伤了师尊,——”
“魔修埋伏滋扰是怎么回事?”
戚无忧追问:“你此行去归元宗,可见到抱一了?”
“未曾。”
洛云彰平淡地说:“应是想借此将我引去围杀。五年来都是如此,我已经习惯了。”
“……”
也不知道洛云彰故意说这些让他心软还是无意为之。
戚无忧本想跟他算账,见了他这幅黯然凄楚,受尽摧残的可怜样子,算盘也拨不起来了。
叹气道:“只此一次。你要学会控制自己,若再让我见到你失控,你就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戚无忧这话说得严重,洛云彰心头一紧,立即道:“我答应师尊。”
戚无忧:“……”
演的吧,刚才。
戚无忧帮他梳理灵气,愁道:“你可将我的身份告诉仇宗主了?”
洛云彰乖巧得不像话,跟大杀四方的时候判若两人,说道:“没有。我是背着仇宗主出来的。”
“那便好。”
也不是非要瞒着仇三仙,只是现在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份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