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却不是被押着回来的,而是带着一群侍卫快步冲进殿里,手里还抱着一个被宫服包裹起来的人,却唯独不见姜才人的身影。
一个侍卫推开挡路的宫人,跑到九阶龙台下,声音略显急促的禀报道,“皇上,四皇子落入冰湖,已经昏迷不醒。”
听到侍卫说四皇子,殿内的人这才看清陆靳翀怀中,竟是身穿锦色蟒袍的少年。六皇子也被侍卫一起带回来,此刻正围着陆靳翀着急打转。
庆康帝听到四子遇险,也顾不上追问其他,指着内殿的方向,“把人带到里面去。”
皇后也立即派人去拿两身干净的衣服,给四皇子跟陆靳翀换上。
陆靳翀把四皇子带入内殿,三两下就把他身上又冷又湿的衣服扒光,用厚重的棉被捂住。
几个太医正好都在麟德殿,也背着药箱快步跟上,围在床榻前给四皇子紧急会诊。
没多久皇上与皇后也进来了,看到被放在床榻上,脸色青紫嘴唇发白的四子,终于卸下冷静的模样,看着陆靳翀问,“怎么回事?”
“靳翀还没回来?”萧启弘又等了片刻,满是疑惑的问。
“嗯。”齐玥往外看了一眼,只能点头回应。
陆靳翀说只去一会立马回来,现在的确去得有些久了,这里毕竟是皇宫,守卫深严,就怕他出什么事情。
“啊,侯爷您,您快放开。”
齐玥还在为陆靳翀担忧,突然听见后方有宫女惊叫,虽然声音极力压抑克制,但此刻乐声正好结束,就显得异常清晰突兀。
众人齐刷刷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赤南侯竟把一个宫女拉到怀里调戏,这这这,这里可是皇宫啊,如今还在御前啊。
所有人都震惊了,赤南侯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干出这等御前调戏宫女□□宫闱的事情来,莫非是嫌命太长不成?
旁边的侯夫人脸色红白相交,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出身赤南侯府的燕贵嫔,见这场面愣了一瞬,随即迅速反应过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婢,竟敢勾引侯爷,还不赶紧起开。”燕贵嫔一拍桌子怒道,甚至顾不上手腕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
伺候燕贵嫔的宫人,也在她的示意下赶忙上去将宫女拉开。
谁知侯爷非但不领情,还赤红着双眼把几人怒骂一通,显然已经醉得不轻。燕贵嫔却脸色煞白,心惊胆战的看向龙台。
庆康帝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来人,把赤南侯押上来醒酒。”
大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全都落在赤南侯身上,却有一个宫女趁乱靠近陆靳翀那桌,想偷偷将酒壶取走,齐玥察觉先一步把酒壶抢下了。
“你拿酒壶想做什么?”齐玥微眯着眼看他。
陆靳翀离开时,就让他看好这壶酒,果然有人想毁尸灭迹吗?
那宫女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一脸慌张的解释,“奴婢,奴婢是看酒凉了,想拿去温一下。”
萧启弘离得近,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形,当即听出宫女的话错漏,“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温酒?”
他话音刚落,赵钟贺已经走到宫女身后,一把将她擒住了。
对面的瑞王见状,面色却依旧淡定自若,甚至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此时赤南侯已经被拉到殿中醒酒,几盆带着冰渣的水浇下去,让他意识瞬间清醒,想到自己在皇上面前的所作所为,吓得瘫跪在地。
“皇上,臣喝多了,刚才都是无意之举,还请皇上赎罪。”
“皇上息怒,父亲就是以为家宴不必拘谨,多喝几杯喝糊涂了,他平日从不这样的。”燕贵嫔也忙跟着求情。
心里却恨不得痛骂这个父亲,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参加宫宴,帮不上忙就算了,如今竟还做出这等丑事。
“侯爷在圣上面前都这般了,可想而知平日里是什么做派。”
“即便是家宴也当恪守宫规,侯爷却明目张胆,当着圣上的面行猥琐之事,绝不可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