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能看到一个咬牙切齿,一个笑得从容邪肆,场面变得极度诡异。
赵钟贺直到现在才彻底看清,陆靳翀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目光求救的看向雍王,想让他把自己救出去。
萧启弘也不负他期望,神色淡然的看着陆靳翀,说出的话却极为残暴,“你若想让数辜的人陪你送死,就继续闹吧。”
原来不知何时,豫州知府接收到萧启弘的示意,已经悄无声息的将整个刑场包围起来。
前来观刑的老有数多,渐渐有人发现所有离开的通道,全都被人堵上了,众人顿时陷入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路口全封锁了,我们要出去。”
“雍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陆靳翀也没想到萧启弘比他还疯,这是想把在场的人全部灭口?
想到豫州流民横行,陆靳翀却突然明白了。以现在豫州混乱的现象,死个几似乎没有太大影响,比起他们做的事情被人揭穿,赈灾不利的罪名反而不痛不痒。
但陆靳翀凝重的神色,在看到人群中一方显眼的红布时松缓下来,甚至还有兴致跟萧启弘说笑。
“雍王殿下这是戏台唱崩了,就要杀人灭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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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把田契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可别想拿荒地忽悠我们,我们的田契在哪?”
“雍王殿下您快查查,田契是不是被调包了,您说要帮我们拿回田地的。”
“肃静,这里是刑场,不得大声喧哗。”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无论在场几位大人如何压制,都无法压住的声音,眼看事情变得棘手,众官员请示般的看向雍王。
这陆靳翀是镇北将军的儿子,跟雍王的关系也千丝万缕,让他们不得轻易下决定,只能等着雍王发话。
萧启弘侧身看向陆靳翀,眸光暗淡复杂让人摸不着情绪,直到许久,才像叹息似的开口说道,“靳翀,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陆靳翀听到这话心脏猛然下沉,但接着又忍不住狂笑出声,他们当然回不去了。
哪怕没有重生的记忆,但从萧启弘开始忌惮他,利用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回不去了,更何况是今天这个局面。
萧启弘看到陆靳翀嘲讽的笑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落寞,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仿佛刚刚一切只是错觉。
反倒是赵钟贺,看着陆靳翀脸色渐渐阴狠,这一天他已经等很久了,如今瑞王就要倒台,陆靳翀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留着他只会碍事。
“把这个兖州奸细抓起来。”赵钟贺几乎不用看雍王的眼色,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围都是雍王府养的侍卫,一听赵钟贺的命令,立即拔刀向陆靳翀围拢。
“赵钟贺你要干什么,真以为可以在豫州一手遮天吗?”云睿惊得怒吼出声。
本以为事情已经有了转机,案子可以重审,谁知赵钟贺竟然倒打一耙。
“你不会天真以为陆靳翀几句话就能改变什么吧。”赵钟贺一脸鄙夷的嘲讽,在他眼里云睿就是个走狗屎运的窝囊废。
云睿急得看向其他人,却发现雍王与豫州众多官员,谁都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仿佛这样颠倒黑白的事再正常不过,心脏不由得下沉。
眼前一幕对陆靳翀而言却无比熟悉,看着朝他靠近的侍卫,前世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出现,清晰又讽刺。他眼里怒火与煞气交织,双眸渐渐染成血红色。
萧启弘只觉眼前的人变得很陌生,不禁皱了皱眉,赵钟贺则满脸得意甚至隐隐有些兴奋,一心想着要报复陆靳翀,要把从前受的耻辱全讨回来。
“都给我上,别让他跑了。”
随着赵钟贺又一声命令,侍卫举着枷锁武器上前,准备将人扣押。
陆靳翀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