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你有什么可怨恨的。”
田薇薇看了眼严修胸口的铜制巨鸟徽章,又说道:“不管当初我对你要求多严格,你也熬过了,甚至成了探险队的一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觉得我和谢渝北对你有愧,你随时可以离开避难所,没人拦着你。”
严修避开田薇薇尖锐的眼神,他只是过不了这个坎,说到底他一点也不恨田薇薇和谢渝北,而是嫉妒。
纵使他再努力付出再多的汗水,也打不赢田薇薇,更别说打赢谢渝北了。
“十四,我们走,去喝酒。”田薇薇揽过十四的肩膀,把十四带离了严修身边。
而严修看着吵吵闹闹的人群,直接离开了晚会,去了训练室,那里才是他的家。
*
地下避难所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全靠着二十四小时的钟表提醒人们是白天还是黑夜。
在十点多一点时,谢渝北把柳峻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还没有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的狗叫,委屈地呜咽着。
柳峻眼神一柔,打开了房门。
金块早就闻见了柳峻的气味,一下子扑在柳峻身上,边跳边扑,呜咽着撒娇,差点把柳峻撞得后退。
“乖,乖宝。”柳峻摸摸金块的头,这才发现金块胖了一圈,体重严重超标,肥肉从脖颈往下堆积了一圈又一圈。
柳峻努力稳住身子,问谢渝北:“你平时都喂它吃什么啊,长这么胖?”柳峻一手都揪不住金块的脸。
谢渝北也太宠金块了,这样下去金块身体会出问题。
谢渝北从鞋架上给柳峻拿了一双白色拖鞋,出口否认:“早晚各一盆饭,每天散步两小时。”
柳峻皱眉,不该啊,吃的也不多,运动量也够,怎么会胖成金猪呢?
“也许是因为金块招人喜欢。”
每次谢渝北带着金块出去时,都会碰到几个人手里拿着面包或者吃剩下的肉给金块吃,甚至有一群小朋友专门蹲在谢渝北和金块的必经之路上就等着摸两把金块。
而在谢渝北单独出门时,避难所的人大都绕着他走,更别说主动上前了。
柳峻:“…”
果然,胖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在被金块舔了一脸口水后,柳峻不得以又去冲了个澡。
谢渝北坐在床头和吐着舌头的金块商量,他指指另一间房:“以后你在那里睡。”
在这一年里,以往只有金块犯了错才会去那屋,所以金块委屈巴巴地把舌头收进来,以为自己犯了错。
谢渝北揪揪金块的耳朵,哄它:“听话,你该腾位置了,追加一块鸡胸肉怎么样?”
毕竟床的正主回来了。
听到鸡胸肉,金块的舌头扑棱又伸了出来,主动走向了那间屋子,留给谢渝北一个肥硕的背影,甚至主动伸出爪子捞了捞门关上了。
谢渝北轻声笑出声,听着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谢渝北任然有股不真实感,仿佛只要他眨眨眼柳峻就会消失不见。
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里,看着嵌在头顶的长灯光,笑容扩大几分。
柳峻的脸出现在他上方,遮住了大半灯光,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啪嗒落在谢渝北脸上。
“金块呢?”
谢渝北起身,他拿过柳峻手里的毛巾,坐在柳峻身后,给柳峻擦湿漉漉的头发:“金块去睡了。”
如同一年前的夜晚,柳峻细嫩的脖颈暴露在空气和谢渝北视野之下,他能清楚地看到柳峻皮肤下凸起的骨头,一节又一节。
后颈传来的温热让柳峻身子一僵,不等柳峻反应过来,他被谢渝北彻底圈在怀里,那抹温热也从脖颈后方慢慢挪移吻到了他冰凉的耳垂。
“好痒。”
谢渝北蹭蹭柳峻的肩窝,贪婪地闻着柳峻身上的栀子花香,温热气息喷在柳峻肩头。
他以前可没这么黏人,柳峻不问也知道谢渝北变得黏人的原因,他不愿去揭谢渝北的伤疤,任由谢渝北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