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车窗,顾昳垂着眼发呆,像受伤的小狗。应该是实在心情太差劲了,否则他估计连这些低落都不会表现出来。
不想介意。
也不敢介意。
庄颂心底泛起密实的酸涩,好像自己也淋了场雨。他回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顾昳,顾昳愣了一下,接过来。
他攥着纸巾慢慢擦着脸,与其说在擦脸不如说是在纠结,等到放下那张纸巾时他突然说:“我能问个问题吗?”
又飞快地补充:“不能就不问了。”
“你问。”庄颂看向他。
顾昳却没有看庄颂,他垂眼看着自己搭在腿上的手,终于再也掩饰不住低落的情绪。
虽然得到了许可,但顾昳还是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个秦斯瑜,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