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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让宗霄脊背发凉,可怜巴巴地摇头,“我也就大了你四岁,那个时候哪里懂情爱的事情。”

他默默收回了手,“我的父母感情不和,小时候的我整天生活在家庭暴力的阴影下,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高兴起来,直到那次我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在马戏团里遇见了你。”

绚烂的烟花,欢腾的乐声与人声,精彩纷呈的表演,无一不是年少的宗霄不曾感受过的热闹。

正好赶上儿童节孩童免票的活动,宗霄踏进了让他一辈子无法忘怀的内场。

彼时灯光突然暗下,不知所措的宗霄在黑暗中彷徨时,正中央的舞台上打下一束闪耀的银光,照在一个小圆台上。

一个纤瘦的少年盘坐在圆台上,如月光皎洁的亮片白纱长衣在灯光的衬托下折射//出七彩斑斓的闪光。

少年的表演非常青涩,但却享受着舞台上的每一刻,明媚灿烂的笑容足以掩盖这份瑕疵。

宗霄就站在狭窄的过道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少年的整场表演,直到少年用稚嫩清脆的嗓音向观众解释道谢,他才明白台上身披月光莹莹的少年是马戏团团主的儿子。

而这场表演,是少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表演。

意识到这一点的宗霄慌慌忙忙地跑到了马戏团的后台,找到了少年,结成了他们的初遇。

之后宗霄拥有了一段十分美好的回忆,直到祝长安举家搬迁,从此失去了所有消息。

学会制作人偶的宗霄开始借物思人,亲手制了一个又一个祝长安样貌的人偶,因为不像而砸了一个又一个。

这份偏执的怀念在他死后进入游戏便更是达到了顶峰。

游戏里的重逢和物是人非让他突然迷茫困顿,不知所措。他怀念的曾经的长安已经彻底成了记忆,可他并不觉得难过,反而对如今的长安更加在意。

他暂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复杂矛盾的情愫,只知道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长安,好像更适合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和曾经年少的自己不同了吧。

“如今的我和过去可是大不相同。你喜欢,也应该是喜欢曾经的我。”

宗霄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不再因紧张而躲闪,静静地凝视着祝长安,“那段天真烂漫的童年记忆是我的憧憬怀念,但我喜欢的是祝长安,没有任何前缀词,不管什么样的祝长安。”

“人都是会变的,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也有不同的地方。”

两个人一俯视一仰视,对视了良久。

祝长安眼睛一眨,收回了视线,极为轻声地嗯了一声,“睡觉吧。”

宗霄欲言又止,最终起身躺到床的另一侧。

熄灯后的房间里只剩下哗哗的雨声,他们背对背躺在床上,心思在雨声的伴奏下复杂难言。

——

一夜无事。

昨日下了整整一天的暴雨在黎明之际退的无影无踪,留下雾蒙蒙的灰色天空。

所有人还陷入梦乡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上响起,还伴着嘻嘻的笑声。

祝长安蓦地睁开眼,即刻从浅眠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刚起身,身旁不知何时已经面向他,睡到他身侧,距离他只有半个手臂远的宗霄也醒了。

“这声音有点耳熟。”

那阵脚步声和笑声由远及近,在由近到远,像是小跑着的步伐一路跑下了楼,蹬蹬瞪的下楼声十分明显。

“是海蒂。”

宗霄昨天和海蒂交流过几句,听出了她的声音。

祝长安顿了半秒,等声音彻底没了之后和宗霄一起离开了房间。

他们刚走出房间,对面的房间门也开了,鹿佰和纪云琥从里面出来。

“你们也听到了?”

鹿佰和纪云琥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的声音,所以不敢肯定,但祝长安和宗霄都出门了想必就是真的了。

几人说话间,隔壁的房间门也开了,温梦羊礼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