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的雾气。
宗霄记着祝长安怕冷,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祝长安身上。
进入惩戒室,虽然没有遭到大火的侵袭,内嵌在墙里的壁灯却像电力不足似的明灭闪烁,提供的照明十分有限,可见范围内只能看见一条并不宽敞的走廊,两面都是墙。
好像就门口有两盏灯,再往深处去就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这种开门即是长廊的设计非常独特怪异,任谁第一眼见了都只有无比沉闷的压抑感。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挪动声,声波撞在墙上沿着长廊一路传到黑暗深处渐渐淡去。
“走吧。”
没有别的路可走,他们只能踏进黑暗的廊道中。
鹿佰拿出手电筒照亮前路。
漆黑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而身后紧追不舍的焦尸很快就要到惩戒室了,没有上锁的大门对钢铁般坚硬的焦尸来说形同虚设。
“惩戒室有这么宽吗?”
虽然惩戒室面积不小,可他们沿着一条直线快步走了有一两分钟了,却还是没看到走廊尽头,明显不对劲。
“嘘……”
走在鹿佰前面的祝长安回过头食指抵在双唇上,他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用口型说了一个词:
“鬼打墙。”
鹿佰喉咙一紧,攥着手电筒的力度不自觉加大。
砰砰砰的撞门声不绝于耳,在安静的走廊中异常清晰。
像是唤醒了沉睡的恶灵,三人所在的空间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手电筒的灯光能照亮的最远处的两边墙壁上骤然多出了一些血红的手掌印,十分刺眼地染红了白净的墙面。
那些手掌印一点点地向祝长安三人停留的位置靠近,速度并不慢。
祝长安的指缝间多了一张符纸。
“等下看见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不要回头。”
符纸利落地贴在了墙上。
接触的瞬间,墙面似活人的躯体扭动凹陷了几秒。
痛苦沙哑的嚎叫从墙里传来,那血红的掌印如化了的冰变成一滩血水往下淌。
墙面出现了一道道蛛网裂纹,祝长安一拳砸上去,顿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眼前的一切似泡沫幻影,破碎后显露出真实的样貌。
灯光恢复了但只有浅浅的米黄暗光。
他们已经走到了向上的楼梯口,只是有个小走廊隔开分出了向左向右的两条路。
“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对上宗霄关切抗拒的眼神,祝长安也会出言安抚了。
宗霄明显惊喜万分,又在心里细细回味了一遍祝长安的话后听话地迈步踩上楼梯向右走去了,鹿佰紧随其后。
祝长安见他们走了右侧,选了左边,但却并没有立刻拐进去,而是站在小走廊上俯视着底下已经追上来了的焦尸群。
他身后的墙壁上渗出血迹,凝成一个个人形。它们伸出手,鹰爪般的手穿过墙壁,直指祝长安的暴//露出的后背。
可刚伸了一半,祝长安突然转过身来。
数张符纸打在这些人形上,立刻溶解与血红中,将其污染成浓厚的黑。
焦尸已经逼近楼梯口了,和走廊上的祝长安只有几米远的直线距离。
祝长安薄唇微动,晦涩的咒语细密不绝。
被污染的人形开始疯狂挣扎,试图缩回伸出一半的枯手,却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拽出了墙壁。
十数个干瘦长扁的人对着祝长安匍匐在地,身上冒着森森的黑气。
黑气如有实质,祝长安微微一握拳,那些黑气就笼罩着干瘦人像大山一样把它们压得更低一点。
“那些焦尸就留给你们了。”
祝长安话音刚落,干瘦人在求生欲的驱使下飞快地扑向那群只差一点点就能伤到祝长安的焦尸,瞬间缠斗起来。
虽然数量不占优势,但这里是死在惩戒室的学生的主场,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