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洗衣机发出沉闷的声响，努力工作着，震动的声音在走廊上都能够听到。

丁凯歌轻叹了一声，知道就算是半成品的服设，方芦也是画了很久，从构思到修改，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方芦一样认真设计服装的人。

方芦轻靠在墙壁上，看着洗衣机微微颤抖。

——还真是祸不单行。

到时候，他家破产的事情传了出去，定子只会变本加厉。

被叶兴思偷走的服设是他构思好久，又看了许多服装素材才画出的半成品，就这么变成他人的东西，他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不是吧？自己设计不出来的服装，就说是别人抄袭你们的，你们贱不贱啊！”

方芦轻皱着眉，回头看去，叶兴思洋洋得意的抱着手臂，而他身边的王正则显得有点畏畏缩缩，不敢和方芦对视。

叶兴思本来是有点做贼心虚的，但同样的元素他方芦用了，难道就不能别人用了吗？何况方芦只是个半成品，与他的正品放在一起比较，谁抄的谁的还不一定呢！

叶兴思无辜的探了探手，“别这样看着我，谁让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的，我只是过来找王正。”

研究生宿舍和本科生宿舍离得不算近。

方芦别有深意的看了王正一眼。

“哦。”

方芦将被单从洗衣机里捞了出来，叶兴思见方芦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更加觉得方芦拿他没有办法。

“就是一张废稿，就算我们元素相撞了又怎么样？你还能去告我不成？”

“你要是这么想要奖金的话，我大不了之后分你一点。”

告这件事情又费钱又费时间，方芦现在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去告他！

叶兴思这话倒成了方芦为了奖金而在胡搅蛮缠。

方芦端着盆子走到了叶兴思的面前，只是beta的叶兴思即便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看到方芦眼中的凉意，胆寒了一下。

方芦扬起唇角，声音清冷的像是泉水，叶兴思望着他的眼睛一阵慌神。

“告你倒不至于，但是我会参赛，学长你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