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得去和他父亲说,而不是和小狐狸说。
但是季柯和那狐妖不同的是,季柯总是十分听话,让温酒也不自觉地思考他跟着自己到处跑是不是太屈才了。
季柯浑然不知温酒在想什么,他看起来特别沉默,也只听从季盛斐的指挥。
。
温酒在小吃街直到傍晚才回季宅。
金管家又在花园摆弄花朵,见温酒回来,他还面带笑容地喊了一声温先生,然后他咔嚓咔嚓剪下两朵向日葵递给温酒。
“给我吗?”温酒诧异问。
“季爷说了,花园里的花若是温先生喜欢,可随意挑选,但是温先生大概不好意思来剪取,便由我替温先生剪断吧。这向日葵季爷向来喜欢,它们长得好,也不少,遮住了底下的花,给温先生季爷肯定会高兴的。”金管家说,“虽然是我自作主张,但是我总觉得季爷也会乐意把向日葵给温先生。”
温酒接过,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谢谢金管家,也谢谢季爷,我就收下了。”
金管家微微一笑。
温酒握着向日葵上楼,经过季霆郁的房门时,门内突然伸出来一只大手强硬地将温酒带入门内。
温酒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谁之后也就冷静了下来。
季霆郁的房间暗淡无光,温酒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视线看着季霆郁的脸。
“酒酒,玩得开心吗?”季霆郁低笑了一声,沙哑着嗓子,“肯定很高兴吧,和季柯一起。季柯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忠诚模样,其实肯定也很想像我一样对酒酒做些不好的事情……”
温酒蹙眉,季霆郁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正常的样子,他试图掰开被季霆郁握住的肩低声说,“季霆郁,你松手,我可以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怎么没有发生过?酒酒怕舅舅知道了?”季霆郁反问,“还是和我待在一起真的让你这么厌烦?”
温酒不能对季霆郁使妖力,何况他的妖力还得留着给季盛斐治腿用,单凭他自己的力气无法掰开季霆郁的手。
所以温酒停下抬眸,“既然知道还要做这种事情就很让人讨厌了。”
面前的青年面容和眼里的神色都是漠然的,看起来季霆郁似乎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更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季霆郁心头刺痛,迫使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尽管这个笑容十分不好看,“既然都被讨厌了,那我还在乎些什么呢?”
温酒叹气,“季霆郁,你不是这种人,不要说这些话了。”
“我是哪种人?”季霆郁反问,“你觉得我是哪种人?”
“你是好人,你很善良,你不适合做这些表情说这些本不该是你说的话。”温酒说,“季霆郁,我也救了你两次,我们之间的因果已经抵消了,你不要对我产生一些不应该产生的感情,这是不对的。”
什么是不对的?季霆郁很想问。
但是他看着温酒无比冷静的表情,又觉得自己的举动都很好笑,是他擅自对温酒产生了这样的感情,温酒从来没有对他表现过这样的心思。
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克制自己。
“你尊敬季盛斐,你以前也不会做那些让他觉得为难的事情。”温酒认真地说,“我不希望因为我你做一些你自己都会后悔的事情,哪怕他不喜欢我。”
“你明明都知道……”季霆郁声音干涩,“你什么都知道。”
温酒垂下眼帘,如果他知道季霆郁会有这样的心思,他一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接近季霆郁的。
温酒的模样看起来很乖巧,但是季霆郁却能透过他的表面的模样看到他心底的冷漠。
温酒谁也不爱,有许多感情,但是那都不是爱情,他似乎也不懂爱,在这一点上说得清清楚楚,眼底却是懵懵懂懂。
季霆郁再想说什么,对上这样的温酒他都沉默了下来。
“季霆郁。”温酒说,“以后我们私下还是尽量少这样接触吧,我不想你喜欢我。”
他说得很轻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