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嗯嗯叫唤。
顾北安稳坐刑房外,品着衙门里的粗糙茶水,硬是喝出了一种名茶的感觉。
隔壁房中,从陆经历别院中搜出的账簿一字排开,十几个税吏马不停蹄,正在记录汇总,从账册中搜集有用的线索。
这账册登记了黑钱庄近两年的账目,囊括收款放贷,入股分红,还有与其他黑庄合作的记录。
拔出萝卜带出泥,顺藤摸瓜的找下去,可以揪出不少地下黑庄,并整理出一份官场人的暗股名单。
于是衙门里,不少官员以顾北安无权抓人,私自引弓兵入城等理由阻止他继续查案。
“知府大人不在,还有同知通判,有判官推官,怎么也轮不到顾大使你做主审案吧?”
“是啊,顾大使你这样做,是越权!”
顾北安让人记下这些官员的名字,一字一顿道:“查税而已,我是课税司大使,职权所在,诸位莫要借题发挥。”
“查税?陆经历是从九品的大乾朝官员,他并未被定罪,顾大人也没有缉捕批文,凭什么抓他!”
“我说了我在查税,诸位有不满的,要告要参,请便。”
衙门水浑,顾北安索性什么都不管。
他只遵循一条,人和物证都要留在自己手里,继续调查的同时,等宋槐程回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