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说笑声霎时一停。
只闻雨声。
对比有些太鲜明,云桐想装作听不到也没办法。
脚步稍顿,心情没有先前闲适,但也没有更多情绪。所谓真心换真心,她不是原主,真心自然有限。
不过就算换了原主来,这彼此的真心……又有多少呢。
云桐只是微微出神想道:她的名字已经能让小儿止啼了吗。
真不错,这可是她前生梦寐以求的技能。
“我就不进去了,”云桐示意她们接过镜子,提醒她们轻拿轻放,“这是我送给母亲的寿礼,我待会儿还有事,回来再给母亲问安。”
婢女们支吾两声,习以为常,也没拦她。
回去依然穿过府中花园,雨势渐大,落红飘零。云桐没穿木屐,若非不喜欢鞋袜被打湿的感觉,她挺想挨个水坑踩过去。
葛青就怕她往水坑里跳,拼命转移她的注意力:“县主,你看那边的海棠。”
云桐扫去一眼:“都几月了,海棠还没落?”
其实落得差不多了,只剩稀疏花叶,葛青只当没看见,笑说:“咱们新遂的风水好,养人也养花。”
云桐又朝海棠树望去,心里想将军府这海棠是什么品种。
忽见一人,从海棠树下来。
清风拂袖,衫拢香红。
他抬眼望来,见人驻足,让云桐这个唯物主义者动摇一瞬。
仿佛满园海棠不肯歇,就是为了在这一刻,落入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