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
李健战战兢兢,后悔自己告诉陆星洲情报:“领主还请你三思,江南颂找这江钟吟这位弟弟,找了很久,我们亲手弄死他,鄂都那边会引起暴/乱。”
冲动就是魔鬼。
“求之不得。”
陆星洲得知消息后就是残忍的魔鬼。
从背叛的开端,捅死江钟吟是不可更改的使命。
更暴戾的金句落下:“鄂都迟早是囊中之物,江南颂借着我位置踩上去的,还回来是迟早的事,等局势稳定下来,把里面的幸存者接过来,江南颂的亲弟弟又能如何?”
“他联合宋知年杀害我融城五百余口,死也不足惜,死后也称得上是守株待兔。”
勾引谢知年的白兔:“他不醒,我便打到他醒。”
简单的七字组成的句子震慑众人。噩梦般的名字出现在陆星洲的梦境不下千次,毁城的代价足以毁掉他苦心经营的名声,他无数次的忏悔没有得到回应,忏悔的意义是要完成更高的理想。
他的理想是:找到谢知年,将对方杀掉。
融城与容城。
代替品与正主都有差别。
替代的黑月光与真实的白月光区别可见。
“没有能阻止我。”
陆星洲目光幽深暗下来,五根手指一合,手中升起来的火刀,比之前的还要狠绝,他猛然甩着冰刀扎进江钟吟的柱子上,反手扣着那人的领子:“见阎王都是我给他的恩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钟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正好,新帐旧账同时翻。”
火光刺的众人们纷纷闭上眼睛,自相残杀的议论在心里炸开,他们不想看见血腥的场景。
等待是漫长的。
等待死亡的令牌被来者打破:“快看,那不是宋队长手下的异能者。”
寒风逼近众人的心里。
附近的树林沙沙作响。
异能者警惕地扫过四周,受着风力的风向,陆星洲冰刀化成水滴,径直地浮在灰尘上:“陆领主,大事不好了!”
跑过来的青年喘着粗气:“营地那边来了位怪人,我们想检查他的身体,想栽下斗篷查看,他却发了疯似的乱砸东西,嘴里叨叨在找人,还抓伤我们的异能者,力气大的,拦都拦不住。”
“还请您带点人去支援,宋队长白天为异能者疗伤,现还帐篷里调试试管,我怕那疯子会威胁宋队长。”
不请自来落进陆星洲的脑海,他大约能猜中来者是谁,喉咙里发出的轻笑显得格外清晰,公报私仇不是君子所做的风范,瞬间捏着手中的冰刀,踏着掉落地树叶消失:“单枪匹马进入营地。”
“我该说你毫无城府,心思单纯,还是说你伪装的太好。”
青年的照片挂在陆星洲所住墙头,好好的摄影照片当做遗照来挂,这世界上只有陆星洲能想出来。
*
融城营地。
只听帐篷外中群声聚集,碎成渣子的玻璃装饰着白色地砖,有坨黑色团子不断地挪动其间,吱吱的响声还在不绝接下,打破的急救箱药品散落在地。
帐篷支架崩塌,备好睡袋翻空。
“我警告你不要动!”异能者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他们深一口气,望着四处砸东西的青年:“你要是幸存者,就遵守我们的检查,私自砸东西,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要动。”
“听见没有?”
团子僵硬地转过身。
黑色斗篷寸出青年的皮肤白皙,露在外面的手掌夹杂着鲜血,看得出来青年的骨骼纤细,属于娇生惯养的公子。斗篷遮住眼睛与鼻子,但单看那双红色的唇瓣也能推出颜值。
“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谢知年无视异能者的叽叽喳喳:“不是这里。”
“不是这里。”
他穿梭在帐篷之间,倒腾着里面的用具,见没有任何的提醒,飞快地扒拉下个帐篷:“江钟吟不会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