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布横挂在基地里,满天飞沙的纸钱:“你怎么能确定宁卓功没有动过这个想法?”
两个称呼凸出宋晓寒的不满。
“你会跟间接杀害自己的儿子的人做合作朋友?”
陆星洲声音不变,他抿着嘴唇,宁卓功是少数信任的人:“宁卓功的儿子宁全是为救人而死的,未建立融城基地前,鄂都排名第一,基地是一片黑暗,规则的制定全靠江南颂。”
“江南颂年少成名,商业都要恶毒无比,他凭异能统管着鄂都三区,手底下发生过件异能者杀人案。起因就是有反社会分子想虐待人,宁全为救人挺身而出,不幸身亡。”
他创立基地为不让谢知年难过,谁愿意在黑暗中呆着:“宁老跟江钟吟合作,天大的笑话。”
宋晓寒抬头望着天空:“人不是江钟吟害死的。”
“他难逃干系。”
陆星洲捏干身上的血液,他行走在空旷的走廊里:“未安插的社会没法制,规矩是江南颂莫许的,他急需收纳异能者,自然好吃好喝供着。”
“忍其犯罪。”
“适时而做。”
走廊没有尽头的延长。
飘落的纸前飘到陆星洲的手心,他抬头看着楼上的火光,轰地燃烧着手中的纸片,黑色的火光从左上角消灭:“他难逃宁卓功的追究,失去过至亲才懂得那种走投无路的恨。”
这样么?
真一窍不通。
宋晓寒盯着陆星洲的背影,苦涩的眉眼里按揭不住嫉妒:陆星洲太不谙世事,人都是会随着时间改变,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都行。
太蠢了。
青年的身边一堆蠢货。
陆星洲摒弃身后嘲笑自己的宋晓寒,火焰燃烧着空中纸片,留下仪式举行的灰烬。
“又是深秋。”
他抬头叹口气:“你们在天上过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