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学所想作一个小记,记在这本小册子上,时常翻阅温故,这个习惯如今倒是帮了她的大忙。
萧颍草草地翻看了前面的几篇,无非就是一些文章的读后感和练武的所得,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合上册子,陷入沉思。
现如今是永昌三十一年冬,她刚刚十四岁,这一年是个旱年,收成不多,老百姓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大启周边的几个小国。记忆中,三十二年的正月,西戎正是因为缺少粮食,趁年节时边关守备较为松散,一鼓作气劫掠了大启陇西州四座边城,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萧颍的母亲,临川王萧平之奉命出兵,将西戎军队打回关外,直打得西戎数年不敢来犯。只可惜这一仗虽是胜了,但临川兵马损失也颇为惨重,而她的母亲更是身中毒箭,最终没有熬过三十二年的春天。而她面对临川群龙无首的乱局,不得不临时赶回临川,覃琛担心她势单力薄,派了东宫大半的亲信随她一起回去,而这很可能直接导致了两年后覃琛的死。
思及此,萧颍很快理顺了思路。
她其实一直不愿相信梦里发生的一切,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梦中的死法实在是过于憋屈过于窝囊了。萧颍天资过人,后天也格外勤奋,即使在如今十来岁的年纪,那也是出类拔萃,高傲异常,虽然并不痴迷权力,但并不代表她愿意像那样莫名其妙地死去。
如果真有算命的告诉她,这就是她的最终结局,她一定会砸了这人的招牌,给她挂一个神棍骗子的牌子日日游街。梦里的结局她根本无法接受,打死也不愿相信。
只是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让她很难忽视,所以她宁愿相信,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警示,那么她如今要做的,首先是验证梦境的真实性,而两月后的战端,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旦证实这真是一个未卜先知的梦,那么她要做的,首先是保住自己母亲的性命,使临川免于内乱,而她自己则可以留在宫中,继续陪伴太女,保证太女的安全;再者,自然是离疯子覃芯远远的,最好想办法取消掉婚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一生再无干系。
无论是做梦也好,重生也罢,既然老天给了她机会,这一次,她绝不允许任何意外的发生。
打定主意,萧颍决定去找覃琛,关于覃琛床下为何会有暗室的事,她还有很多疑虑。
刚出了书房,迎面就碰上长兴急匆匆地来寻她:“少主,还好你提醒了我,我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萧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问她:“什么日子?你倒是说啊。”
长兴喘了两口长气,稍微缓了缓接着说:“月中怡安帝卿就要举行及笄礼了,所以今天是距离您未来夫郎生辰不到半月,但您完全忘记准备礼物的日子。”说完还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萧颍抚额,当年她娘也不知是怎么在百来人中选中这人的,忠诚是忠诚,就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想起覃芯,萧颍顿时没了兴致。麻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今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覃芯,还送礼物呢,不如直接送他上路吧。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覃芯身份尊贵,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俪贵君所出,仗着母皇宠他,在宫中飞扬跋扈,几位皇女都不能夺其锋芒。
覃芯比萧颍大着一岁,按照大启的习俗,女子一般会配年纪较小的夫郎,这样女子年二十及冠,男子年十五及笄,年岁相差在三至五岁间,正好成亲。不过皇家的事,牵扯到权利利益,自又另当别论了。
萧颍十一岁上,岁末,临川王正好进京,皇帝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兴致,趁萧颍母亲在,给两人赐了婚。以至于现如今覃芯马上及笄了,而萧颍还远不到及冠的年纪。
未婚夫郎比自己大,萧颍本来也没什么想法,她与覃芯一向不对付,小时候还打过架,赐婚后也并没什么来往。东宫与后宫本就离得远,即使两人偶尔碰见了,覃芯也总是拿鼻孔看人,根本看不出对她有什么情意。而萧颍也觉得覃芯过于骄纵,虽说貌美动人,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