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开春,雨水多了,布棚便不行了,不过那时也正好搭了木板的棚子,一般的雨都足够应付,若是又刮风又下雨,便需要提前将其加固,以防万一。”
萧颍点点头,只觉得世间万物,都有机巧,这种花的学问,却也不少,不能轻易小看了。
见小神仙找了一处平坦的干草丛,将双臂枕在头下,跷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竟然闭目养起神来。
萧颍便也不再客气,自去找了一处开阔的地方,一招一式地演练了起来。这一练便足足练了两个多时辰,从拳法练到剑法,竟完全不知疲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旁的小神仙以为她不过练一刻功夫,谁知竟不知疲倦地练了一夜,直吵得人心烦,看得他连连摇头:本来这小丫头看着就缺根筋似的,现下又是一身蛮力,这练武之人吧,一根肠子越练越直,长大了也必定是个莽妇,唉,可惜,也不知是哪家娇贵儿郎会倒霉催地嫁给她。
萧颍可不知小神仙心中早已将她归作莽妇一类,待练完武,仍旧是高高兴兴地为石心花搭好棚子,看天色还早,便去房里小憩了一会,算好时辰,只待宫门开了锁,便要回东宫去了。
谁知还未踏进东宫的宫门,便被一位眼熟的宫人拦了下来,萧颍细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骊贵君招她入后宫的通传之人,心中立刻警铃大作,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见过世女。”
“免礼。”
宫人见她说完这二字,竟似有想溜的架势,急忙说道:“怡安殿下久病未愈,这两日眼看着愈发清减了,贵君便想着请世女再去探望一二,兴许怡安殿下的病便能好得快些。”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竟是要立即便带她过去。
“早间我还要听太傅讲学,却没有空闲,待午后吧,待我用过午膳便再去看他。”
“如今尚未下朝,想来还有时间,不若先看过殿下,再回来听学也不迟。”
“这……我夜里出了许多汗,如今身上气味并不好闻,怕此去后宫冲撞了贵人,还是午间沐浴过再去吧。你放心,不过多等一时,我既然答应了就必定会去。”说着也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