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房门重新关上。
金色阳光在病房里静静流淌,沉默半晌,谢青颐转过身。
“这些伤……”
她高高仰起脸,尽量克制住那种莫名难过的情绪,但微颤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又是蒋叔叔打的?”
那张英俊的脸庞闪过一抹难堪,他偏过头,朝向阳光照不到的一侧。
谢青颐眼眶又红了,吸了吸鼻子,难掩怒气:“他干什么呀,怎么又打你,而且打得这么重!这是家暴!”
她愤怒摸出手机,手指都有些颤:“我要打电话问他,你到底做错什么……”
“月亮。”
蒋骁磁沉嗓音响起,眸色晦暗难辨:“不要联系他。”
谢青颐微愣,对上男人沉重脸庞,心底酸涩得一塌糊涂,瘪了瘪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语气都透着哭腔:“可他欺负你……”
凭什么欺负她的人啊。
她上次不小心抽他一个嘴巴,她都有一丢丢心疼自责,可蒋叔叔了,一次两次将人打成这样!
对上小姑娘那双为他鸣不平的红眼睛,蒋骁心口情绪翻腾。
良久,他朝她抬手:“过来。”
谢青颐怔忪片刻,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蒋骁拉住她的手坐在床边,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眼睛:“别再为我掉眼泪。”
就像昨晚那个梦,他听到她眼泪滴落的声音。
她边哭边说讨厌他,害她落泪难过。
谢家小公主就该是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让她不高兴,于他是罪过。
“已经不疼了。”
蒋骁擦完泪,手掌没挪开,转而捧住她的脸,如捧珍宝,温声哄道:“有看到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谢青颐的注意力被转移,还挂着泪珠儿的长睫微眨:“什么礼物?”
“在我的西装口袋里。”蒋骁道:“你去问问我的私人物品都放在哪了?”
谢青颐忽然有了点印象,吸了吸鼻子,走到一旁的储物柜。
“西装昨晚我哥的助理好像送去干洗了,下午应该能送回来。至于其他物品……”
谢青颐在柜子里找到个公文包,一个同样碎成蜘蛛网屏幕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
“是这个小盒子吗。”
“是。”
“好。”谢青颐拿出那个盒子。
到了光亮处,才发现那个盒子其实并不是暗红色,而是紫罗兰色——
暗红色是他凝固的血迹,深深浸入丝绒织物里。
耳畔蓦得响起昨晚医生随口提到的一句话:“他的贵重物品都在这里,西装上面全是血,人送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这个小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握得紧得来,好不容易才掰出来,你们家属都收好吧。”
才压制住的泪意又有重返的趋势,谢青颐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拿着盒子走到病床边。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
她打开,里面是一块尺寸不小的紫翠玉宝石,比他半年前送她的那块还要大!初步目测,起码有30克拉!
“这……这你从哪里弄到的!”谢青颐惊诧。
紫翠玉宝石罕见难得,可他却在一年之内给她寻到两块,而且克数这样大、品质这样高。
她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送礼物送破产了。
“打听到苏黎世一位宝石收藏家手上有些紫翠玉藏品,就飞过去找他。”
蒋骁轻描淡写:“从他那里买的。”
他说的简单,谢青颐却知道从宝石收藏家手里搞东西,叫他们忍痛割爱,并不容易——
尤其能收集到这种级别的宝石,那个收藏家定然非同小可。
似乎看出她想再问,蒋骁道:“拿起来看看?这个形状做胸针或者压襟都不错。”
谢青颐轻咬唇瓣,手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