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暧昧的气氛灯下，一排精瘦健壮的腹肌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面具后的谢青颐默默扫过，视觉倒是挺享受，内心倒没多少波动。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好什么都不点。

于是她又扫过那些人的脸，最后点了两个顺眼的，一个中，一个刚入行不久的小奶狗。

秦玖也留了个斯斯文文的清秀型，又很阔气地点了好几瓶好酒和至尊大果盘。

她出手这么大方，留下来的几人自然更加卖力讨好——

喝酒、唱歌、跳舞，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谢青颐一开始还放不开，跟个老实巴交的和尚似的，后来两杯酒下肚，那俩男模又解语花般，温声细语和她说话，她渐渐也不再拘谨。

酒过三巡，谢青颐喝得有点上头。

ada猜测她是失恋了才出来消遣，于是点了一首《你算什么男人》为她宽心——

“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

这歌词简直唱到谢青颐心坎里。

她捏着酒杯，想到蒋骁白天的那个态度，越想越气，恶狠狠磨了磨牙。

等ada唱到最后一句，她仰头将杯中的杜松子酒饮尽，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一旁的秦玖见状，惊愕：“月亮，你做什么？”

谢青颐酡红着脸，醉醺醺道：“骂他！”

秦玖：“……？”

不等她阻拦，电话那头已然接通。

“喂？”

男人清冷的嗓音在嘈杂的包厢里显得格格不入。

谢青颐见他出了声，抓起电话：“是我。”

那头听出她语气不对劲，再听那骤然消失的背景音，沉吟道：“又在喝酒？”

此时秦玖已经默默叫人将音乐关掉，只听谢青颐对着电话理直气壮：“对，我在喝酒！”

默了两秒，蒋骁：“少喝点，喝酒伤……”

话没说完，谢青颐嗓音拔高：“你是谁啊，这样管我？”

酒劲上了头，许多平时说不出的话，倒垃圾似的发泄出来：“白天不是还不理我吗，那你有本事一直不理我啊。之前对我那么好，现在对我忽冷忽热的，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冷着我，你现在还冷着我？呜呜呜呜蒋骁，你王八蛋，我讨厌你——呕！”

她骂着骂着，身子弯向一边。

秦玖：“……”

这就是传说中的悲伤到呕吐吗。

一旁的ada和小奶狗很有服务意识，一个拿水给她漱口，一个拿纸巾给她清理，嘴上还温柔劝道：“小姐姐，为个渣男不值得，你还有我们，我们随叫随到，不会冷落你的……”

电话没关，陌生男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一同响起的还有机场的提示音：“前往京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w9808次航班开始办理乘机手续……”

蒋骁握着手机，看了眼登机入口，一旁的赵秘书也拿起文件包，默默朝他投来等待的目光。

“月亮？”

他喊了两声，电话那头才重新有了声音：“蒋总，抱歉抱歉，月亮喝多了，你别介意哈。”

是秦玖的声音。

蒋骁语气低沉：“她人在哪，身边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那头似乎被问住了，支吾好一会儿才道：“她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们晚上出来喝酒了，至于男人……”

“跟他解释做什么？我出来玩男人还要跟他报备么！他是我的谁啊！”谢青颐的声音陡然插了进来。

蒋骁眸光骤沉，一字一顿：“玩男人？”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话了！”

秦玖那边似乎捂住谢青颐的嘴巴，又对着电话道：“蒋总，您忙您忙，我先挂了。”

“等等——”蒋骁沉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