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蒋总突然要他买新的女装,突然又是送药箱的,而且看蒋总的衣服和头发,好像是洗过澡了吧。
他不想变污,可这一切不得不叫他想污!
也不知道基础医药箱里有没有计生用品……
“我来帮你涂药。”
“不用。”蒋骁不动声色挡开谢青颐伸来的手,“我自己来就行。”
“蒋骁!”
谢青颐板起小脸,语气也凶巴巴的:“有必要这样生分么?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妹妹,你要真把我当妹妹,我给你上个药怎么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人?”
蒋骁:“……”
见他犹豫,谢青颐变本加厉耍起小脾气:“行,你不让我帮忙,那我现在就回沪城去了。以后咱们也别来往,反正你要跟我生分了,我也没必要再死乞白赖地跟你亲近。”
她踩着拖鞋就要走。
蒋骁眸光闪动,握着碘伏的手指收紧:“月亮。”
他唤她,语气又沉又哑。
谢青颐脚步停住,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面上却不显,扬着下巴道:“怎么?”
蒋骁:“帮我涂药。”
谢青颐哼了一声:“刚才不是不需要吗?现在干嘛又要我帮忙了。”
嘴上说归说,转眸看到他垂眸不语的模样,一颗心又软得一塌糊涂。
眼前这个男人,她无比熟悉,却又......并不了解。
虽然他对她总是一副纵容好脾气,不像对别人那样冰冷疏离。
但也只是卸下第一层外壳而已,他的心上还有一层坚不可摧的壳,守着许多秘密和情绪,从不肯朝任何人敞开,包括她。
“转过去。”
谢青颐拿过碘伏和棉签,走到他身后。
纤细手指撩起他的衬衫,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肌肤,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微僵。
这么敏感么,她想。
视线再次落到背上那一块又一块的红痕和乌黑淤伤,她眉心细细蹙起,柔软指腹不禁碰了碰,“很疼吗?”
蒋骁扶在沙发上的手收紧,压抑着那噬骨的痒,心头的燥。
“不疼。”他嗓音沉沉:“快点涂药吧。”
“嗯。”
谢青颐也不再乱碰,蘸了药水的棉签一点点抹过伤口。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傍晚余晖透过落地窗静静笼罩在两人的头发、脸庞,霞光将天边云彩染红,也悄悄爬上年轻男人冷白的耳尖,侵染了少女娇嫩的侧脸。
房间内的温度升高般,蒋骁闭上眼睛,仿佛在忍受一场温柔的酷刑。
“涂好了,但药还没干,先别把衣服放下来。”
轻软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收拾着医药箱,终究没忍住问出来:“这些,是谁打的?”
她问出口,屋内静下来。
良久,蒋骁垂眸:“我爸。”
谢青颐也猜到是这么个结果,毕竟以蒋骁的身份地位,世上哪有人敢对他动手,除非他唯一的长辈。
“为什么?”
谢青颐不理解,蒋叔叔那样慈善宽和的一个人,根本不像是会动手打孩子的父母,何况蒋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像她这么矫情爱作,都从未挨过半个手指头,有时做错了事,爸爸她两句。
哥哥谢明聿倒是挨过一次打,但那也是很小的时候,而且也只是被爸爸打了两下手板,妈妈就赶紧上前拦着了。
那种小打小闹,和蒋骁背上这乌黑暗红一片,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算虐待吧。
谢青颐心头忽的发涩,鼻子也酸溜溜的:“蒋叔叔为什么要打你?还打成这样?”
蒋骁沉吟,低声道:“我做错了事。”
“做错事也不该动手打人……还打成这样,也太过分了!”谢青颐喉咙微哽。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蒋骁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