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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得人发颤的冷杉气混着过香的血腥味钻入她的鼻腔,迎棠这才回过神来:“不要, 拿走,滚出本姑娘的视线。”

她不客气地移走伞, 闪身绕过他。

“阿棠, 这是玄武君的仙丹, 能助你恢复修为。”

迎棠蓦地回头瞪他, 惊得眉毛竖起:这丫的疯了, 他杀了玄武君,掏了人家的内丹?

哪怕迎棠没去过上界, 也在《万仙录》里读到过, 天上除了天帝, 便是四方仙君,这丫的等同于杀了一个总理。

不过,杀了就杀了,迎棠只震惊了一小会,重点已经完全偏离到这颗内丹可以恢复她的修为上。

至于他为什么杀人家,她一点也不关心。

“这算什么,”她讥讽他,“炉鼎讨主人欢心?”

朝冽也不恼,发出一声浅浅的:“嗯。”

不要白不要。

她一把捞走盒子揣进怀里,沉默地走进了请仙来。

他怎么知道她生辰的。

迎棠一路逶迤到掌柜的柜台前,都忘了收伞。

掌柜的也被这位婀娜佳人美住回不了神,和她大眼瞪小眼。

二人诡异地沉默。

须臾,迎棠方笑起来:“这大下雨天的,掌柜的不会还没有上房吧。”

掌柜恍惚地回神,激动地都抓不稳门牌:“有有有,给姑娘最好的那间。”

外头雨越下越大,天倒了一般。

迎棠不喜欢雨天,湿漉漉的,也不喜欢在潮湿的天气里杀人。

她盘坐在床上,研究那盒生辰礼品。

盒子是海棠仙木的,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满满一盒的仙品海棠花,是凡间绝对找不出的极品。

水红与长春色交织的花瓣透着莹莹仙气,没有丝毫野性,多得是亭台楼阁小风情,悉心栽培可见一斑。

若将这些花栽入星河城的院子里,将那株垂丝海棠的品种改良改良,那该多美啊。

迎棠细细摸过花瓣,笑靥如春。

真收下后,比起玄武丹,她更喜欢花。

将花小心翼翼盖好放入储物戒,迎棠继续研究玄武仙丹。

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有大海的味道。

难道玄武君早前是一只海龟?

她一方面不信任臭猫,一方面又受不住恢复修为的诱惑。

她掏出玉简:“喂,小人精你在不在?”

过了好一会儿,青茷才接起玉简,声音低得像在做贼,几乎都是气声:“喂……姑奶奶?啥事儿啊。”

迎棠觉得他这声音心虚地很,阔开听觉凝神细听,听到翻书声。

就像上辈子高中住宿的时候,总有学霸喜欢在夜里头开小灶,弄个小台灯和床上桌,苦读到十二点似的。

看来做神仙的也喜欢偷偷学习内卷……他总不能是在偷书吧。

迎棠也懒得探究:“天界的玄武仙君如今如何了?”

“玄,玄武仙君?”青茷惊得声调一高,又压低声说,“仙君已经殒了,这事说来话长,我们下次再说。”

“喂?小人精?”迎棠话还没问完呢,他竟挂了。

什么情况……

迎棠狐疑地收起玉简,还是决定把这颗玄武仙丹放进灵府里。

她遁入灵府,灵府里的小迎棠们把玄武仙丹围起来,左看看右瞅瞅,一个个好奇又谨慎地打量,有的还拿出放大镜抠巴抠巴,有的拍西瓜似的听它够不够响。

确认没有任何阵法、邪气、毒气后,迎棠手一挥:“开工了,大家一起把它啃了。”

消化元丹并不容易,迎棠不急,她在灵府里趺坐,优哉游哉端起一杯茶监工。

窗外的雨像天瀑漏了,下了一日一夜。

翌日傍晚,云散开来,空气中的水汽凉凉的,冻地人鼻头有些红。

街上行人稀少,迎棠换了一身长春裙,走在铺满夕阳金光的街上,如一片花瓣飘荡在在烫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