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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震动几下的那种。

被这么多权贵盯着,这假冒者却依然从容不迫,他甚至有闲心轻抚几下怀中幼虎光滑的皮毛。

居然反问道:“诸位身为世家家主、洲海主君,却在暗地里筹谋这些肮脏龌龊之事, 怎么了?现在才担心被人所知吗?”

他这质问得实在没什么水平, 司徒家主嗤笑一声, 面带轻蔑:“你想威胁我们?”

笑这个假冒之人如此天真:“我等不过是相聚在一起探讨增加天赋之法, 此法若是得成,于天域有功,造反千万。我等有何不可见人?你难道以为凭这个就可以威胁我们?”

“哪怕告到君上面前, 我等也是问心无愧。你这小杂碎伤我药师在先, 损我庄园在后, 今日我必杀你!”

“现在束手就擒,道出你幕后主使,我还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他在心中琢磨开来,这次聚会是他主持,大家都是受他邀约而来,此事知晓之人甚少,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他心念疾转,此时已经踏上归途的西洲洲主突然打了个喷嚏。

听了司徒家主的话,那假冒暗药师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眸光越发冰冷,他厉声质问道:“为了天域?司徒家主您可真是厚颜无耻!”

司徒家主:“……”岂有此理,这小子竟然敢骂他。

只听那人又道:“修行一途乃于天争道,竭尽全力并无不可。但我已搜过这暗药师的药房,盘问过他的药方。这药方能有此奇效,不只因为用了那诸多天才地宝,最重要在于以幼年灵兽神魂为引,神魂泣血,方能剥离出它们的天赋神通。被炼制成药后,那灵兽□□崩亡,神魂却用存于用药者身体之中,替他抵挡一切伤害灾祸,哪怕死了都不得安歇。”

“你们确实是增长了天赋,增强了实力。但灵兽何辜?用如此血腥残忍之法增加的天赋,不知你们能否消受得起啊?”

最关键的是,这药方只能用幼年灵兽,还要刚出生不久先天之气未散血脉神通刚刚激活的灵兽。

成年灵兽太强,怕用药者承受不起。

连药效都承受不起之辈,也配称作他天域英才?

他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众人全都听傻了。

不是有所触动,而是觉得滑稽荒唐。

什么玩意儿?

他们活了这么久,还未听过这么荒谬的话。

按照这人言下之意,他跑出来这一通捣乱,不是受人指使,纯粹是多管闲事替天行道!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因为他荒唐,众人皆有些无语。

场上一片沉默。

看起来就像是他们全都被这个人给说得无地自容了一样。

司徒家主才不信这些:“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夫就会相信你无人指使了吗?荒谬,编瞎话也不编好一些,世界上哪有这么无聊的人啊……”

“等一下……”

这个时候,若有所思的马家家主突然打断了他。

司徒家主一愣:“马兄你怎么了?”马行烈这个老家伙一向谋定而后动,这个时候开口,难道是看出什么了……

打从聚会以来,马家家主一直沉默寡言,像在思索什么大事一般。

但是这人的话,这种好管闲事,自诩正义的做派,让他有一种微妙的既视感。

好像最近在哪里也遇到过这种人。

声音好像……确实有些熟悉。

他死死的盯住那个假暗药师,道:“你把面具揭下来,让我们看看真容。”

马家家主这么一说,大家不由流露出好奇之色。

让他揭面具,难道这人他认得吗?

司徒家主也道:“摘下面具,藏头露尾的小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是你们让我摘的。”

说着,他改用单手抱老虎,洁白的手臂轻轻松松的摘下了那造型古怪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