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很难看。
相当难看。
虽然林默还没搞清楚状况,但他也知道,这扇房门绝对敲不得。
否则就等同于给自己买了一张通往监狱的单程票。
林默干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顾茹盯着他头顶看了两秒,恨铁不成钢:“别告诉我你想打退堂鼓。”
林默仰头看她,微笑:“嗯呐。”
顾茹愣了,美目圆睁地盯了林默半晌,撂下一句“蒋南城这个龟孙竟然让我好朋友疯了这个仇我今天一定要报”,说罢甩了10厘米细高跟和爱马仕,助跑几步就要去踹门。
眼见大事不妙,林默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一把抱住顾茹的腰:“万万不可!”
“你干什么,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手撕渣男……”顾茹两腿悬空乱蹬,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就好像在总统套里偷情的人是她老公。
林默死死抱着她不放。
就在此时,隔着门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
两人顿时石化。
都是成年人,当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这是港城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房门隔音效果自是不用说。他们站在门外都能听到动静,可见里面的两人有多激烈。
林默无所谓,他是穿书来的,连蒋南城的面都没见过。见顾茹安静下来,林默松开手。
这期间又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低吟。
呦呵,蒋南城还真如书里所言,那方面很强悍,都把人弄哭了。
林默听着墙角,心里啧啧两声,又一阵后怕。万一刚才他没拦着顾茹,让她一脚踹门上,把正在兴头上的蒋南城吓得萎了可咋办。
这笔帐肯定还得算在他头上。
想起原书里“林默”凄惨的下场,林默不禁后背发凉。
林默拉了拉顾茹,声音跟做贼似的:“走吧。”
顾茹像是刚回过神,机械地转过头,看林默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探究。
林默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按照他的性格,只恨不能手撕小白花,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才对,怎么突然转了性?
林默对上顾茹的眼神,心下一跳,不动声色地道:“狗男人,没意思。”
语气三分幽怨四分讥笑,还有三分看透红尘的凉薄,让顾茹心里发酸。
她红了眼眶,笑道:“是,狗男人,没意思。”
说罢一只胳膊搭上林默的脖子:“走,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默被她压得腰都直不起来,这女人到底对自己的力气有没有点认知啊。
“去、去哪儿?”
顾茹穿上高跟鞋拎起包:“去一个给狗男人头上种草原的好地方。”
*
顾茹说得好地方是港城的一家夜店。
港城是个不夜城,这会儿刚11点,止醉迷金的夜生活才刚拉开序幕。
得知顾茹来,经理亲自在门口迎接:“顾小姐,包房已经给您留好了。”
顾茹一撩头发,把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扔给一旁的泊车小弟:“最近有新人吗?”
经理秒懂,点头哈腰:“有,有,一会我就带去包房。”
进了包房,顾茹把外套脱了,和爱马仕一起随手扔在沙发上。
林默没动。音乐声吵得他脑仁疼,再加上他还沉浸在穿书的不真实感之中,现在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捋清现在的情况。
见林默杵在门口,顾茹道:“蒋南城去风流快活,你要比他更风流快活。”
林默在心里呵呵,他有那个胆子给蒋南城戴绿帽子?
嫌活得太久了吗?
顾茹强按着林默在沙发坐下,打量他几秒,突然变得伤感:“我真高兴你能想通。当初你和你哥闹分家,低价转让股份帮蒋南城上位。他现在得势了,就跑去找什么白月光初恋。狗都知道感恩,蒋南城真他妈连个狗都不如。”
林默沉默了,拿起桌子上